只是傅知蘅想不明白而已。
“我錯?”傅知蘅譏笑道:“傅知潯,錯的不是我,錯的是你們。“
他揚了揚下頜,言之鑿鑿地說道:”如果當年你媽敢跟爸爸說我□□了她,如果她相信爸爸會信她的話,那是不是後面的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
“可她沒有,她並不覺得爸爸會信她,所以她才會被我所控制。”
“包括你——”傅知蘅猛地抬手,指著傅知潯:“那個小姑娘,她如果跟你說,她沒有和我聯手欺騙你,你又會相信她嗎?你們彼此相愛,卻無法做到百分百信任,這才被我所利用,錯的是我嗎?不,錯的是你們!!”
這段話,彷彿一瞬間,猶如一把利刃插在傅知潯心上。
疼痛,也讓他的腦袋更為清晰。
然而,鋪捉到傅知潯這一瞬變化的傅知蘅,音調忽而陰冷起來,他慢悠悠地說:“就像現在……”
傅知潯抬眸朝他望去。
傅知蘅神情猙獰,又無比恐怖地詭笑著:“我如果告訴你,她真的沒有跟我聯手,你又會相信嗎?”
傅知潯微微蹙眉,即便他清楚知道,傅知蘅在擾亂他的思維,更是要讓真與假混亂,徹底破壞他對童姩正常的判斷力,但此時此刻,他卻仍是沉默了。
信任這種東西,有時就是很難以掌控的。
不得不承認,在他內心深處,這是他唯一矛盾且容易反噬的東西。
傅知蘅猖狂地大笑起來——
好像在此刻,輸與贏仍舊沒有定論。
警察將手銬拷在他手上,推著他往外走。
“等一下。”傅知潯忽然叫住他。
警察頓步,傅知蘅側轉身望來。
只見傅知潯從外套內裡拿出一份信,遞給他:“這是我在你母親和爸爸的婚紗照相框裡發現的,我想你有權知道真相。”
傅知蘅怔住,半許才將信接在手裡,被警察推著離開了耀森集團。
從此,他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棟大樓了。
聽到這裡,童姩趴在傅知潯身上,好奇地抬起頭問:“信裡的內容是什麼?”
隱暗的月色中,傅知潯的神情如常,但答案卻令人覺得毛骨悚然:“那封信,是傅知蘅母親,留給我爸爸的。”
阿燁:
如果在你人生的後半段,你緬懷過我,並常來懷念我在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嫁予你,我想你應該會常來看看我和你的這張婚紗照,便有機會發現這封信。
那也許,在某種你不知所措的困境下,你會用這封信來解決你和小蘅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