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神色微滯,慌亂的趴在地上找了許久,卻到處也找不到了那一小節竹子。
他埋首握著那些赤色珠子,終於崩潰。
晏父被他這樣嚇了一下,將他整個人輕輕的抱在懷裡。
拍著,“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多少錢,我賠給你。”
晏然彷彿對外界感覺不到一樣,也沒有推開他。
只是一直失神的流著眼淚。
重複著那一句話,“找不到了,我的竹子,找不到了。”
後來晏父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把陸景淮叫來,將人帶走。
“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喜歡你。”
對陸景淮的話似乎沒有反應,晏然無神的看著前方,感知也變得十分緩慢。
明明很好理解的語句,卻在陸景淮說完很久之後,他才彷彿聽明白的有了點反應。
“景淮,我--”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許久都沒了回話。
喬桉坐在他的另一側,在陽光下晏然那張漂亮的臉沒什麼表情,沉寂如一汪死水。
陸景淮則蹙著眉頭看著他。
安靜的,擔憂的,不安的。
陸景淮一直陪著晏然,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甚至連話都沒跟喬桉說上幾句。
直到下午四五點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喬桉從臥室裡抱著毯子出來,小心的給他蓋上,指尖因為難受有些發顫。
他輕輕撫過陸景淮微皺著的眉,到底還是心疼他。
算了,還是自己去醫院吧,他已經很累了。
裹上大衣,他拿著鑰匙出了門。
快要到下班晚高峰,人多,他沒有開車。
實在太難受,估計也開不了。
計程車上,他坐在後排靠左的位置,半弓著身子趴在前排的靠背上輕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