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學過解剖,刺哪兒是輕傷我一清二楚。我的手穩著呢,偏不了一點。”
葉承瑾被人捏著下頜,被迫與他對視。
聞言,他勾了勾唇,索性放開按在腹部的手,“哥哥早說啊,我還在這裡傻傻的等著哥哥心疼我呢。”
雲初纖長的睫毛垂了些幅度,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已經半分鐘了,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將視線收回,雲初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朝向門口的位置將保鏢喊了過來。
保鏢依言從走廊裡過來,正值夏天,這一路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他走到門口時停了停腳步,語氣帶著貼心的古怪,“穿好衣服了嗎?我進來了?”
裡面沉默一秒,緊接著是雲初加重的語氣喊他,“小夫,我讓你進來。”
保鏢“哦”了一聲,預設了自己叫這個名字。
推開門,屋內的景象卻讓他駭在原地--
雲初的腕上和指尖都沾了血,少爺跪在夫人面前,眼睛有些失焦。
身前的襯衫完全濕透,看著隨時都會暈過去。
我靠。
直到幾秒之後,保鏢才無意識的挪了挪腳步,腳尖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低下頭,赫然是帶血的兇器。
他後退半步,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他帶著葉承瑾出了臥室,兩人每走一步,身後的血跡就跟著他們挪動一分。
直到走出了些距離,自以為逃出了雲初的勢力範圍。
保鏢才終於大著膽子問扶著的人一句,“少爺,你被夫人制服了?”
葉承瑾沒什麼力氣,勉強扯下唇,“哈,有點舒服。”
???
保鏢略懂些急救常識,沒過多久就替葉承瑾止了血。
他翻找著藥箱,看著躺在躺椅上,臉色慘白,還非要拿著鏡子看自己的人一眼。
心想,完蛋,失血過多,大腦供血不足,所以智商跟著下跌了嗎?
鏡子裡,葉承瑾欣賞著臉側的血跡,那是雲初用指尖給他描繪的專屬烙印。
他喜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