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雙眼被白綺所傷,厲鬼邪靈侵襲後的毒液浸入孟紈體內,未曾因重回陣法而複明。
“師尊,我的眼睛無礙。”孟紈寬慰道。
一朝重獲記憶,白綺竟是有些無措,不知如何與孟紈相處了。
身為一個沒有記憶的蛋,她嬉皮笑臉,甚至稱得上是恬不知恥。
眼下,她與孟紈都再清楚不過,她們曾是彼此最為親密的人,共同編織出諸多美好回憶。
念及剛醒來時她對孟紈動手動腳,白綺頓覺面上有些掛不住,就像是當眾被人揭發她為老不尊一樣。
“過些時日,我帶你去尋醫治眼睛。”白綺丟下一句,轉身把花渠抱在懷裡。
孟紈急忙起身追上她的步伐,“師尊,給我。”他伸出手去,從白綺懷裡接過花渠。
南箴心下縈繞著重重疑雲,拽著溫霆玉跟在兩人身後。
“大師兄怎麼會認得小白蛇?”溫霆玉一臉問號,沒忍住與南箴嘀咕。
溫霆玉早在花渠自戕時便傻了眼了,他曾信誓旦旦同白綺保證,他與大師兄自小長在師門,大師兄絕非是妖族。
而事實上,大師兄並非是真正的大師兄,甚至,他可能都不是一個尋常人類。
溫霆玉頗受打擊,垂頭喪氣任憑南箴拽著他往前走。
“你就不能機靈一點?”南箴擰緊眉心,抬手就往他後腦勺拍去。
從幾人的只言片語中,南箴意識到大師兄身份並不簡單,糾纏不清的三人,定然有更深的牽扯。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南箴絞盡腦汁,努力想要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師兄必然不是季瀾,她們三人亦並非是現世之人?”
她究竟是個機靈人,順著枝末節深挖,大有觸及真相的趨勢。
“你的三個徒弟,還會出現嗎?”白綺忽然問孟紈。
她們重返追本溯源陣法,孟紈的靈體合一,已然是個健全的人了。
“會。”孟紈肯定道,“他們暫且受了重傷,無法現身。而今我尋回了記憶,他們與我之間的聯系會更深。”
聞言,白綺暗自松一口氣。數月相處,她與孟紈的徒弟們也算得有些感情。
“師尊,渠兒他……”孟紈略顯遲疑,“他會怎樣?”
白綺停下步伐,轉過身來看向孟紈,“他會如願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