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想要死死地拽住盒子,但身邊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另外一個男人的力量也不小,渾身除了腿還可以使勁踹之外沒有絲毫辦法。
“救命!搶劫了,有人搶劫!”程白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想要引起小區保安的注意。
但奇怪的是,本該迅速反應的保安沒有一點動靜,彷彿保安亭裡面的人是聾子和瞎子。
兩個神秘男人配合默契,等搶到了盒子檢查之後,兩個人上了一輛藍色車子跑了。
程白追了幾步沒有追上車子,她站在原地拿出手機拍了車子的外形,而車牌已經被擋住,看來是有備而來的犯罪。
扭頭望向小區門口的保安亭。
保安亭子裡的人不是耳聾了,而是選擇耳聾。
那兩個男人不是劫財,也沒有劫色,而是搶走了只有一些檔案資料的盒子。
程白心裡清楚明白這些人的來歷,也瞭解了他們的用意,確切地說,是瞭解了沈家老爺子不惜採用這種方式來阻止自己的心態。
沈洵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沈鐸。
程白想起在看守所裡見到沈荑的場景。
“可是我呢?”在談論到沈洵父子的時候,沈荑用一種疲憊無助的眼神看著程白,自嘲地說,“我是不是該慶幸我生在現代?如果換在古代,我覺得我的父親會毫不猶豫地賣了我,去給沈鐸買媳婦。在沈家,無論我怎麼努力,怎麼替沈氏賺錢,他們都不會在心底裡承認我,更不會在乎我。”
其實,沈荑很孤獨。
“程白,你怎麼了?”一輛白色的沃爾沃停在邊上,從車上匆匆忙忙下來一個咖啡發色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接了電話說要趕來的區從容,而是意想不到到來的陸習風。
陸習風過來檢視程白,側著頭認真地問,“我剛才看見你在追一輛車,那輛車裡面有兩個男人,看起來很慌張。是不是他們拿了你什麼東西?”
程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陸習風,“我沒事,那兩個男人搶了我的東西,我需要去報警。”
“好,”陸習風皺眉,“你沒有傷到吧?不然先去醫院找從容檢查一下。”
“我沒有事情,你放心。從容回醫院去了?”
“嗯,她在出發的時候臨時接到電話回去接急診,所以只有我來接你了。”區從容把頭發夾在耳後,眼睛抬起對上程白的,“我們去醫院檢查正好能見到區醫生,也能帶她去吃晚飯。”
程白在對視一秒之後就避開了,光是聽見聲音就覺得耳根發燙,碰上她的視線更是不得了的迷亂。
這樣混亂的心情,是畏罪而逃的罪犯嗎?
“從容如果碰上急診,往往要很久才能有空閑,在這樣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打擾她,讓她專心地工作吧。”程白打量著那輛沃爾沃,“這是你的車?”
“嗯,但其實我沒有怎麼開過,一直停在公司。”陸習風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應該早就到了,可是因為我的技術不好,所以到現在才來。”
程白說,“這車挺好的。”
陸習風拿出車鑰匙交到程白手中,“那麼這車和我暫時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