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冷,衣服什麼時候還給我,回去了家裡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有了,肩膀和手臂的淤青是不是好一點了?
程白將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
陸習風輕輕地說,“謝謝。”
程白餘光看著她,她看起來很疲憊。過了一小會兒,居然就睡著了。程白轉小了收音機的音量,剛開啟的時候還在報道財經訊息。
金融界的頭條新聞不是某家投行投資了某家公司,也不是某公司上市並購了另外一家企業,而是滾動報道沈氏地産太子女、投資界的女神沈荑被控謀殺的案件。
沈荑的案子其實是懸在程白頭上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辯護的方案早已清晰地擺在程白的心裡,可是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沈氏的當家人沈洵無疑是隻狡猾的老狐貍,只可惜生了個草包兒子,他的女兒沈荑倒是非常聰明,但是沈家重男輕女,連外人都看出來了,無論沈荑如何出眾,沈氏的産業最終都會落到沈家公子沈鐸的身上。
“你在想什麼?”
“嗯?”程白此時此刻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傻帽。
陸習風“噗嗤”笑了出來,“你再停著不走,後面的車子要瘋了。”
程白才發現自己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綠燈前,陸習風話音剛落,車窗就被人敲了一下。看來還真的是被說中了,但不是後車的人來責問,而是看不過去的交警過來維持交通秩序。
陸習風急忙說,“有沒有墨鏡?”
程白隨手拿出來一個給她。
像陸習風這樣有名的人,的確不能被人看見在自己的車裡,即使對方是交警。
交警行了個禮,就讓程白交出駕照來。但餘光卻一直盯著副駕駛座上的陸習風。
程白側了側身體,擋住了陸習風。
“交警同志,我只是想事情走神了,我沒有喝酒,也沒有其他疾病,下回會注意的。”
“程白?”交警看著駕照上面的名字,眼睛亮了亮,“你是不是a大畢業的?”
“嗯?”
交警有些興奮地說,“程學姐你好,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們都認識你,我是比你小幾屆的學弟。你一直是我們法律系的神話,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陸習風顯然忍不住輕笑了出聲。
程白忽略了她的笑,面對著熱情的不知姓名的學弟,她覺得很無奈。
“你好,如果沒有什麼事,請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