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從容揉了一會兒程大律師的臉之後覺得有點累了,就從程白身上翻了下來躺在她邊上看著天花板問:“話說回來,接下來該幹什麼,應該怎麼做?”
程白的臉被揉過之後有點紅,眼睛也看著天花板回答說:“這件交通肇事案件的關鍵點有兩個,一個是事故認定責任書,另外一個就是吳申以及阿康的口供。事故認定責任書羅律師正在想辦法進行重新認定,暫時先放到一邊;阿康的口供也被記錄了下來,但可惜做假了,我們現在無能為力,暫時也放到一邊;所以總結來說我們唯一能夠努力的方向就是最終餘下來的一點,也就是吳申的口供。”
“吳申這家夥明顯是沖著陸習風來的,因為陸習風他對我們恨之入骨,肯定會在庭上繼續咬死阿康的全責,又怎麼會輕易改掉自己的口供呢?”區從容說出自己的疑慮。
程白說:“事情本來是你所說的那個樣子,但現在情況有點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
“在發布會現場,佈景板意外倒塌了,我受傷了,而吳申也受傷了。”
區從容眼眸一亮,立即捕捉到了程白話語裡的深層意思:“我明白了,這樣一來或許還有機會……程白,你這個學霸不是浪得虛名呀。”
“學霸?”程白淡淡說,但語氣裡隱隱約約能聽得出她的驕傲,“我以法學院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也是優秀學生。”
區從容一撇嘴:“知道了,程大神。”
陸習風味同嚼蠟,但又不得不繼續應付面前這個正在高談闊論的男人。高楊人如其名,因為帥氣的外表獲得不少迷妹,但實際上演技卻不怎的,陸習風看在合作過的面子上對他也算客氣,但如果對方一旦跨過某種界限,她就不得不再次申明他們之間是有條紅線的。
上次約去吃飯已經是例外,這次如果不是看在案子的份上她也不會再來見他。可是這家夥自言自語地聊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有談論到核心問題,這讓一邊的阿霜都有點不耐煩了。
“上次去米蘭的時候,你穿的那條裙子是大設計師阿米蘭達設計的吧,有機會可以把她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也可以給你介紹索非亞。”高揚切著牛排說。
阿霜“啪——”地一下重重放下刀叉,“高先生,你看晚餐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陸小姐是個病人還需要休息,我們能不能講點重點,然後愉快地結束用餐各自回去了?”
高揚有點尷尬,但還是謙和地說:“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是該早點放兩位回去。習風,不知道你是否喜歡今天的晚餐?”
“我很喜歡,謝謝你的晚餐。”陸習風保持著高雅,笑容時刻掛在臉上,讓人覺得溫柔舒服,“高先生之前說的關於幕後黑手的事情,現在能不能詳細和我們講一講?”
今晚因為阿霜的緣故使得高揚努力創造的和陸習風單獨相處的機會錯失了,高揚本來打算繼續再緩一緩另外創造機會的,但現在陸習風已經主動開口了,那麼就不得不透露一點訊息,否則就有點惹人厭煩。
“陸小姐應該知道有關於媒體報道的我有一個瘋狂的女粉絲的事情,上一回我也和陸小姐表達過我的煩惱。”高揚雙手支撐在桌上,作出深思的苦惱的樣子,緩慢地說,“但現在我漸漸發現這個女粉絲所做的事情已經到了有點瘋狂的程度,換句話來說,我認為因為知曉了我和陸小姐的關系之後,她吃醋了,所以做出了一些有可能傷害你的事情,包括這次車禍我猜測也和她有關。”
陸習風冷靜而清晰地問:“請你告訴我這個女粉絲是誰,叫什麼名字?”
阿霜也在仔細凝聽著,她萬萬沒想到高楊講出的居然是這麼一個令人驚訝的事情,如果高揚猜測都是真的,那麼這個女粉絲就太可怕了。一個能夠動用這麼多資源,花這麼多心思兜兜轉轉來謀害陸習風的人,實在太驚悚,太可怕。
高揚的手無意識地轉著玻璃杯,他似乎陷入了掙紮,這個名字彷彿是個禁制,誰說出來了誰就會遭到報複。
“抱歉我不能說,我只能提醒你,小心一點,如果這場車禍是個提醒的話,我希望以後能保護好你。”高揚說。
“高先生,我要說句直接的話,”阿霜忽然插口說,“既然你早就知道可能是這個人做的話,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們提醒我們?好,就算你是最近才發現的,你難道不覺得以後避開陸小姐而不是再次約她來吃飯可以更好的保護陸小姐,避免讓那個女粉絲再吃醋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的更好嗎?”
高楊愣住,啞口無言。
“高先生,你太自私了。”阿霜站起來,對著陸習風說,“陸小姐,我們走吧,讓高先生好好思考思考,順便結賬。”
陸習風隨之站了起來,她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話,在臨走的時候回過頭對高楊說:“高楊,傷害我我不怪你,但已經傷到了我的朋友,我必須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