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這不是律師職業的服務範圍。”
“作為朋友也不行?”
“不行,我病了。”
阿霜被堵得無語。
車子很快就到了程白住的醫院門口,阿霜去停車,醫院門口站著一個人影,仔細一看是區從容區大醫生,只是區醫生的臉色黑的很,看起來是發火了。阿霜一對上區從容的視線就渾身打了個哆嗦,放下程白之後就急忙駕車溜走。
“阿霜,人送到了嗎?”是陸習風來電。
阿霜看了眼後視鏡沒人追上來,於是鬆口氣說:“送是送到了,但是區從容醫生就站在門口等著,那張漂亮的小臉繃的緊巴巴的,簡直像是要吃人。”
陸習風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區醫生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表面上老喜歡和程白鬥嘴,但是心裡的確很關心程白,程白這次是偷偷溜出來的,區醫生發現被騙了很生氣也情有可原。”
“對了,你為什麼打電話來問我而不是直接去問程律師?”
“如果所見,程律師不是正在被人‘追殺’麼,我打電話過去可能正好撞在槍口,戰火或許會蔓延到我這邊,後果也可能更加嚴重哦。”
阿霜聳聳肩說:“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的想法,也不懂你們用的成語、暗語,anyay,人我已經送到,任務也已經完成,我要回去洗澡睡覺了,你乖乖留在酒店裡別再到處亂跑,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去vicky的追悼會現場,知道了麼?”
“好。”
阿霜鎖掉了車,上樓要把鑰匙還給程白,站在門口卻聽見了裡面的人的對話。
“小白,你老實交代去幹嘛了,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就讓這裡的醫生給你多開幾點住院單。”
“區醫生,你不能這樣濫用職權。”
“我不是這裡的醫生,不算濫用職權。”
“但是這裡的醫生都是你的學長學妹,你說話讓他們開單子他們肯定也願意。不管怎麼樣,一旦你開口你就是唆使、就是共犯,也是要負責的。”
“負責?”區從容挺起胸膛,咄咄逼人地說,“你一個病患一聲不吭就跑出去你這算對自己負責嗎?”
“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程白的氣勢有點弱了。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程白,程大律師,拜託你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好不好,別為了個案子沒日沒夜,而且這案子到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了,等你恢複之後任何時間都能慢慢對所有人解釋清楚,沒必要在這時候這麼著急找人去解釋吧?”
區從容的xiong口因為情緒的起伏而起伏著,程白注意到了她現在眼中的認真,這不像她平時那樣大大咧咧的性格,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錯了。”程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