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真實性格難道不是表面的那樣?
“肖先生,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了,你的案子我不接。”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肖浚咬了咬牙,在程白以為這下終於能夠甩開他的時候,他卻在後面輕輕說:“對不起。”
程白頓住腳步,樓梯兩側的油畫顏色鮮明,扭曲的、奇怪的人物臉譜似乎在盯著他們倆。
“你說的案子到了什麼程度?是刑事案件、民事案件還是行政案件?”
“我的一個朋友失蹤了,我想請你幫我找一找他。”
“報案了嗎?”
“報案了。”
“那就等警察調查,很抱歉,我是個律師,不是警察。”
“警察根本不會努力去找,再過幾個月他失蹤的時間就達到了四年,他們根本已經放棄了尋找他!”肖浚的情緒有點激動,幹脆跑到程白的面前,眼睛裡隱約帶著點淚光說:“我一直在關注你,從沈家的案子到習風姐的案子都是你在處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包括新聞報道裡都沒有寫的細節,我知道如果沒有你這些案子根本不可能解決。”
程白覺得有點頭疼,在接沈荑的案子之前她一直就是個不上庭的金融律師,現在在大家看來難道已經變成了福爾摩斯這樣的偵探?
“這些都是報道的誇張,我並沒有那麼神奇。”程白一再解釋。
“你就這麼見死不救嗎?”
“人是失蹤了,但並不一定死了。”
“你是個律師,你應該知道再過一個月他就會被宣告死亡。”
“在民法的意義上他是死了,但這是法律規定意義上的死亡,並不是自然意義上的死亡。”程白看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是否在法律上死亡?”
“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不想他的身份證被注銷、戶口被注銷、他留下的創作曲譜都被一些毫無文化的所謂親戚瓜分,他是個具有潛力和才華的藝術家,他不應該就此埋沒!”
“所以是因為你很看重他的那些曲譜?”
“不是這樣!”肖浚有點激動。
程白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還是說:“不好意思,我不接這樣的案子。我建議你動用你強大的關系去警察局看看,或許會有人因為你的背景上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