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摩天輪的一幕,當陸習風的視線觸及到了嘴唇的時候,她必然地知道她是想要她吻她。
當氣氛燃燒到一定地步讓當事人都覺得應當水到渠成的時候,程白卻用平穩的語調說出了一句破壞風景的話:“這裡少兒不宜。”
陸習風頓住。
居然有人拒絕了自己的魅力?
程白和她分開一點又說:“有小朋友在吃便當。”
陸習風扭頭望向稍遠處那個和媽媽在一起的乖巧的小女孩。
“那麼遠也能看看見?”
“能合理推測我們在做什麼。”程白解釋。
陸習風松開程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我被你的‘理性’完全打敗了。”
“他們來了。”程白望向馬路上的一群人,高個子的是肖浚,右邊兩個穿裙子的是區從容,小西裝外套的是沈女王。
“為什麼連沈總都來了,你不覺得最近她出現的頻率略高?”陸習風含笑說。沈女王出現的頻率和某人出現的頻率一樣,通常頻率一致的人才能走到一起。
“的確高了一些。”程白蹙眉。沈荑不是這麼閑的人,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抬高股價?做一個並購?進一步分解沈洵的權力?
以前程白總能從沈荑的動作裡準確的捕捉到一些關鍵資訊,最終確定她所預謀做的事情,但這一次似乎含糊不清,一切都撲朔迷離不可捉摸。
在沈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什麼原因?”程白側首問陸習風,直覺告訴她陸習風知道原因。
陸習風神秘一笑,“遲鈍。”
“嗯?”
“看來我們的兩張交通卡不需要了,坐沈總的車吧。”
“嗯。”程白也不想繼續坐肖浚的車,這個人看待陸習風的眼神讓程白很不爽。
可是肖浚卻先沈女王和區從容來到了陸習風和程白的面前,他一臉殷勤地問陸習風:“習風姐,你冷不冷,披上我的外套吧。”
說著就把外套往下脫遞給陸習風,卻被程白擋住拒絕了,程白說:“上車就暖和了,你的外套還是你自己穿著吧,以免你自己感冒。”
陸習風微笑著附和程白:“是啊,我現在不冷,等下上了車就暖和了。你還是穿著你的外套吧,別著涼了。”
她溫柔的聲音讓肖浚的臉紅了紅,在他看來這是陸習風關心他的表現。卻不知道這是帶有潔癖的程白律師不樂意讓他的髒衣服沾上陸習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