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從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荒村野店之類的恐怖驚悚電影,覺得如果繼續等下去可能真的會被人謀財害命。外帶還有這樣騷包的百萬豪車,說不準這裡的人民群眾會誤認為她是個富婆然後綁架她。
區從容越想越害怕,她算是徹底被自己的想象力給折服了。眼見著天漸漸暗下去,她無可選擇地撥了沈女王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很久沒有人接。
區從容繼續撥打了程白的,果然,程白的電話還在關機狀態。
她回頭看看車子,紅色的車子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越發感覺有點像是驚悚片的場景。回到車子裡她撥著自己所知道的應急號碼,翻找了一圈之後覺得大概也只能報警了。這裡的地理位置很多代駕司機都不願意來,即使來了區從容也不太放心。
手機螢幕忽然就黯了下去,區從容心裡一驚,不會吧,偏偏在這種時候沒電?!
道路兩邊是幾乎幹枯的北方植道樹,一邊靠著海岸線,一邊是稀稀落落的枯木林。林子裡還有不知名的鳥在低啞地用撕裂聲叫著。
區從容毛骨悚然。
她躲進了車子裡鎖上了車門。
有種絕望和驚恐的感覺蔓延全身。
“突—突突——”遠遠投射過來兩道刺眼的光,聽聲音像是拖拉機。區從容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迎面而來的車子,那車子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戴著漁夫帽,開的並不是拖拉而是一輛小型皮卡,皮卡開過的路上都流著水。
他應該是漁夫或者魚販子之類的人,正運送著今天的貨物回家。
漁夫大叔見到有輛車停在了這裡,停在了區從容車子的邊上主動問:“小姑娘,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他說話的時候露出黃黃的牙齒,綠豆一樣的眼睛裡透著某種狡猾。一雙眼睛不停地上下掃著區從容的臉以及身材,給人一種輕浮猥瑣的不自在感。
區從容趕緊拒絕:“不用了,我的朋友正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都怪那個交警,如果今天真的栽了,即使做鬼也要找那個交警算賬!早知道真會遇上危險,她也不管駕照被吊銷直接開車回去!
漁夫大叔聽完之後見到區從容面色從容,不像是緊張撒謊的樣子,於是惋惜地說:“你朋友來了就好,你這車子挺漂亮的啊,不少錢吧。”
區從容心想他問車子想幹嘛,這顯然是別有所圖啊,這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再留下去可能真要出事。
於是說:“這車子其實不是我的,是我那個朋友的,她是個很有名的律師,現在正在從同學朋友的飯局上趕來找我,我估計這會兒就快到了。我其實挺不好意思的,她的同學朋友都是公檢法的人,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讓她過來幫幫忙了。”
漁夫大叔的臉色微變:“那既然這樣我就走啦,你自己注意安全,這塊地兒不太平。”
區從容覺得他好像在威脅她,手臂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這裡的確有點偏僻,如果現在這個大叔動了歪念做了一些沖動的事情,她還真的難逃一劫。
大叔嘿嘿一笑,這個笑容有夠陰暗,陰暗到區從容背脊出了一層冷汗。
好在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開了車走遠了,區從容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心髒突突跳著,她決定不管什麼交通規則必須要開走遠離這個地方,否則出了危險誰能負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