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聽得有些後怕,聽到程白的問題之後回過神說:“酒店是劇組安排的,連我們也是下了飛機之後才知道具體的安排。這次的拍攝和行程屬於高度機密,除了公司的高層和劇組及演員之外沒有公開過。但人多是非多,我們沒有透露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洩露。”
程白認同:“現在的網路時代基本沒有個人隱私。”
所以她和陸習風之間的關系要保持絕對的秘密實在不容易,以後要更加小心。
陸習風和程白目光相撞,彼此心裡都沉甸甸地。但現在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陸習風所尊敬的教授被人逼迫到了上吊自殺的地步,事態非常嚴重緊急。
“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個的問題是章譜既然沒有死為什麼要躲起來不見人?第二個問題是,他過去找你的原因是什麼?”程白眉頭緊皺,“目前還沒有能夠直接聯系章譜的辦法,因此葛欣然的案子只能找肖浚和學校調取調查檔案才能夠清楚。肖浚已經逃了,學校又不配合,明路走不通得想辦法繞路過去。”
陸習風說:“肖老師那邊怎麼辦?”
肖盛在忍受不了壓力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殺,現在昏迷不醒,但一旦醒過來重新要面對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壓力,難保不會再次想不開。
程白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倆人,下了決定說:“我想以肖教授的名義起訴餘席席,告她名譽侵權。另外,我還要代表肖教授對學校提起仲裁,案由是勞動糾紛。”
陸習風奇怪問:“名譽侵權的案子是不是很難贏?”
程白耐心解釋:“其實案子是否有足夠勝算主要在於證據是否充分,是否能形成證據鏈,餘下的都是法官的自由裁量的範疇。你們印象中的名譽侵權案的難往往是難以證明主觀過錯,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案子難以勝訴的印象。但我起訴的目的不求結果,只求一個過程。”
陸習風明白了過來:“你是說不一定非贏不可,而是要在訴訟的過程中為肖教授證明清白?”
程白點點頭:“餘席席故意掀起一層巨浪,她想獲得關注和名譽,她想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而我的訴訟可能會讓她的氣焰更加囂張,但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現在只有透過法庭才能向公眾宣告肖教授的品行,只有依據法律,才能讓那些該閉嘴的人老老實實閉上嘴巴。”
陸習風贊同地望著程白說:“區醫生和沈總說的沒錯。”
“她們說什麼了?”程白抬眉。
阿霜也好奇,豎起耳朵聽。
陸習風輕輕地笑:“說你是‘庭審魔術師’。”
“學校已經作出了開除肖教授的處分決定,你告學校的目的又是什麼?”阿霜抹著下巴問。
“有很多證據材料都掌握在學校教務處,比如當年葛欣然案子的紀律處分檔案,我可以透過仲裁讓學校盡量配合我提供我所需要的資訊。”
“bravo!程律師你真是厲害,所有的工具都被你發揮了用處,你的腦袋可真靈光。”阿霜贊不絕口,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
程白卻很冷靜:“這些計劃都還只是設想沒有實踐,先別高興太早。”
陸習風點了點頭:“小心一點沒有錯。”
程白扭頭看著她倆。
其實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陸習風。接觸這件案子的最初目的是想保護陸習風,到了後來出於自己的責任心和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奇心繼續深入,到了現在她發現有人在幕後操縱餘席席、操縱比特幣,還想要操縱自己和陸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