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習風現在變了姿勢趴在了程白的腿上繼續睡,程白感覺到她的腦袋在自己的腿上蹭來蹭去,又癢又酥,她的手還是牽著自己的沒有松開過。
程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碰的時候會有點疼,至少應該是淤青了。
平坦的沿海公路上路燈不斷在窗外倒退著,條形的燈帶不斷在程白的臉上掃過。阿霜還在專注地開車,即使發覺程白已經入睡她也沒有打擾,只是放慢了車度好讓程白睡得舒服一些。
阿霜其實真的不明白陸習風一定要回來的原因,因為早上六點鐘導演給她安排了一場戲,在淩晨回酒店根本不能休息最多洗一個澡就要回劇組,她已經一個夜沒有睡覺,最合適的方式應該是直接在劇組裡待著,可她還是堅持回來了。
阿霜熄火轉身看著後面兩個睡的深沉的人,突然發現她們的表情有點可愛。看見這兩個人的睡顏,阿霜不自覺就想到以前為了回國特地溫習的國産偶像劇畫面,在現在連攝影機都要打濾鏡的時代,這倆人的漂亮的臉根本不用修飾,是純粹天然的美人兒。
程白先感覺到了車子已經停了,睜開眼睛看見阿霜帶著姨母笑笑眯眯地瞧著自己,看了看四周納悶問:“為什麼不叫醒我們?”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阿霜你為什麼用這樣詭異的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看著我們?
阿霜說:“我看你們兩只瞌睡蟲睡得這麼舒服都不忍心叫醒你們了。”
程白覺得腿有點麻,有點沉。她推了推陸習風,陸習風在她的不斷“騷擾”之下終於也醒了。抬頭睡眼惺忪地問:“到了?”
“嗯,已經到了。”
“那我們回房間吧。”
“好。”
淩晨酒店大廳裡的人並不多,阿霜和陸習風以及程白三人上了電梯,到了樓層之後一個往左,另兩個向右邊。
“阿風就交給你了程律師。”
“嗯。”
“阿霜,晚安。”
“晚安。”阿霜回完,心裡想:晚安個p!再過兩小時就要出發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她自己打算回去洗個澡,然後敷面膜之後喝杯咖啡就出發。
程白和陸習風回到房間,陸習風在程白關上門轉過身的那一刻就把程白用壁咚的姿勢堵在了門口。
“在車裡你保護我的事情,謝謝你。”
“不客氣。”程白佩服陸習風的活力,但剛剛那一副總也睡不醒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是假裝的?
貼近程白的臉,這角度能夠一根一根數清楚程白的睫毛有幾根,但陸習風意不在數睫毛。
不是第一次這樣調戲程白了,可是看見程白每一次都是這麼羞澀的樣子陸習風就是忍不住。
“額頭這裡都淤青了,還疼嗎?”陸習風點了點程白的額頭問。
程白搖頭。說實話剛剛已經不疼了,但被陸習風一點反而變得疼了。
陸習風注意到了她的皺眉,轉身要從行李箱裡掏東西:“我有扭傷噴霧,給你噴一點。”說完還真拿出了一個白色噴霧瓶,抬手遮住了程白的眼睛,然後沖著碰傷的地方噴上了藥水。
程白感覺到額頭涼絲絲的,眼睛上感覺到陸習風掌心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