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就有
丁浩跟白斌去了新校區那邊,市裡特意規劃出一大片地方支援學校建設,沒敢給特荒涼的地兒,挨著城郊,一邊拆遷一邊蓋教學樓。
天氣有點涼,丁浩只穿了件薄外套出門,這會兒一直把手揣在兜裡取暖。白斌皺了眉,他頭一次沒帶備用的衣服,低頭問了丁浩句什麼,被丁浩拒絕了。正要再說,就瞧見對面有人揮手,還熱情的喊了他們名字。
“嗨~!白!!丁浩!丁浩你還記得我嗎?呀呼~!!這裡、這裡!”
馬路對面有個高個子男孩,頂著一腦袋的金毛熱情的呼喚起了丁浩,要不是還有車,這恨不得都飛奔過來了。
丁浩瞧著那一頭金光燦燦的,一下就想起來了,也沖他友好的招了招手,“喲,李夏!你怎麼也來了啊?”
李夏同志,是丁浩他們以前在z大讀書時候兒的鄰居。這孩子個性單純,笑容陽光燦爛,繼承了他父親的一頭金毛及熱情開朗的性格,對人特實在。混血帥哥抱著一大包東西急匆匆的跑過來,隨意把袋子放下,就給了丁浩一個大大的擁抱,“丁浩!我好想你啊!”
丁浩給他勒得骨頭都疼了,沒等伸手去推,那位又主動放開丁浩了,帶著點好奇的看著白斌,“白,你在生氣?”
丁浩樂了,“李夏,這幾年沒見的,你還學會看人臉色了?”
上面忘了說一句,李夏同志的神經與別人不同,異常粗壯。這是一個可以頂著白斌的低氣壓,自己在自己的世界裡自由歡脫的人。
李夏松開丁浩,仔細打量著白斌的神情,‘啊’了一聲,“我知道了!”這孩子立刻又端起標誌性陽光笑容,伸出雙手沖白斌抱過去,“白!你在吃醋啊!我們也來……”
白斌推著他腦門不讓他靠近,額頭上都快蹦青筋了,“我不用,謝謝。”他以為這幾年的歷練可以稍微忍耐住李夏這家夥的粗線條,不過現在看來定力還不夠。
丁浩甩了甩胳膊,上去解救李夏,這洋鬼子搞不清楚狀況,白斌都氣成這樣了還在笑,這不找收拾哪。“李夏啊,你怎麼來這裡了,你明年才讀研究生吧?”
李夏打小兒跟著他媽,這中文程度比麗薩好多了去了,用哀傷的語調跟丁浩解釋了一把,“我跟徐老先生一起來的,他說這邊需要助手。我和幾個師兄都來了,老先生說反正我們保研不用去實習,就到這裡來鍛煉好了。”
他這邊一解釋丁浩就聽明白了。李夏同志今年大四,學校給的保研名額,本該在學校過上豬一般墮落的幸福日子,這連遊戲盤和整箱的泡麵都買好了,這還沒等開箱子,就給徐老先生抓了壯丁,一起支援分校建設來了。
白斌推快了校區的建設,原本校區成立的時候徐老先生已經不教書了,如今偏偏趕上老先生返聘,老頭希望能盡一把自己的餘熱,非要來支援祖國建設,死活勸不住的來了新校區。
白斌那邊還有事兒,丁浩就讓李夏帶他先去找徐老先生,說好了中午一起吃飯。李夏很高興,“白,一定記得叫上我們啊!”
白斌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好。”
李夏歡樂的跟白斌揮手告別,瞧著白斌走遠了,還拿手捂在嘴邊沖白斌一再重複著喊了,“千萬別忘記啊!”
丁浩逗他,“李夏,徐老先生餓著你了啊?不至於饑渴到這個地步吧?”
李夏抓了抓腦袋,有點為難,“也不是餓著,主要是冷。”
丁浩有點奇怪,他把d市有特色的店想了一遍,實在想不起有哪個店還能讓人吃出‘冷’來,這真新鮮。
徐老先生見著丁浩很高興,拍著他的肩膀熱情的同他談話,“丁浩啊!不錯不錯,我都聽白斌說了,專案的事兒你來辦我們就放心了!”
丁浩也覺得徐老先生親近,這畢竟是帶過他的老師,也不多講些客套話,只圍著徐老先生問了些身體方面的問題。丁浩當年給徐老先生當書童一樣勤勤懇懇追隨了他四年,給老先生買飯送水,外加掐著點兒的叮囑吃藥,如今再說起來也笑了,“老師,我當年伺候您,回去我奶奶還吃醋了,一個勁兒的說白養我了,哎!”
老先生也笑了,他覺得丁浩實在是個好孩子,“好多了,我最近還常出去走走。對了,丁浩你中午有事兒沒有?跟我們幾個一起去吃飯吧……”
徐老先生這話還沒落,李夏為首的那幾個人一起在旁邊勸起來了,“老師,老師!別啊,中午咱們吃點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