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蜷縮,鄰居無意識地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絢麗燈光下他的臉顯得有些陰鬱美感:“……莫吉托,可以嗎?”
“沒問題。”祁厭爽快答應,這個簡單。
當場就給鄰居調了一杯低度數的莫吉托,口感酸甜,帶著薄荷的清爽,挺多oega都喜歡這款酒。
不過祁厭覺得等鄰居喝完自己調出來的以後,估計再也不敢喝了。
“給,你試試。”祁厭將調好的莫吉托和一杯冷水推過去。
鄰居有些疑惑,指著那杯冷水:“這是?”
“漱口用。”祁厭十分謹慎,簡略說明。
鄰居:“……”
“我想我應該用不上。”他眼睛彎了彎,臉上笑意更濃。
那可說不準,祁厭經驗豐富,每個第一次喝他調的酒的人都是這樣說。
祁厭看著鄰居伸手握住酒杯,昨晚事態緊急,沒有多看,現在仔細一瞧,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長優雅,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冷白的膚色在酒吧絢麗的燈光下更顯得白皙,細膩溫潤如冷玉,指尖和指節微微泛粉,非常漂亮誘人,祁厭看著他的手,熟悉到有些晃神。
腦海忽然浮現一幕陌生的記憶碎片。
他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看對方拿起酒杯,本以為會嘗一口,卻沒等到想看的場景,對方端起酒杯,毫不猶豫地將酒液和冰塊盡數潑到他的臉上,帶著徹骨的寒意。
——“你這是在故意惡心我嗎?”
充滿譏諷與厭惡的冰冷聲音在大腦裡尖銳響起,用力攪動著大腦,心髒一陣陣刺痛,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
莫名地,右手開始出現神經質的抽痛,像是曾經被人打斷過一樣。
下意識,祁厭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正要試試味道的鄰居帶著難以掩藏的雀躍,好奇地看向他。
祁厭被周遭吵鬧的聲音拉回現實,一切都很正常,右手的抽痛也消失了,只有自己奇奇怪怪的。
他定了定神,想著剛才的畫面,用開玩笑的語氣對鄰居說:“哦,沒什麼,我就是怕酒太難喝,你下一秒就潑到我臉上。”
本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玩笑話,鄰居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