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厭低頭看他一眼,問道:“其他地方有沒有感到疼痛?”
他擔心鄰居摔到頭和腰,不過根據觀察應該沒事,但作為apha,不能隨意上手去摸陌生的oega的身體,所以祁厭也不能百分百確認。
“沒……沒有。”鄰居近距離地看著祁厭的臉,連呼吸都停滯了,匆忙地把眼鏡戴上,蓋住那三顆淚痣,動作透露出一抹慌張,“抱歉,我很重吧。”
他掩蓋住自己真正驚慌的原因。
“不重,挺輕的。”祁厭抱著鄰居往尚味齋裡走,確實不重,甚至輕得厲害,看著挺高一人,卻遠比想象中更輕。
鄰居鼻尖動了動,沒有在祁厭身上嗅到任何資訊素的味道,無論是別的oega的資訊素,還是他自己的aph息素。掌心傳來刺痛,鄰居很想雙手都摟住他的脖子,但又不敢冒犯祁厭,強忍著內心的渴望。
不知道鄰居的想法,祁厭只想趕緊把人送進去,結果才走到一半,遠遠傳來一道聲音。
“小厭,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祁厭下意識回頭看去,覃宜民騎著二八大槓過來,精神奕奕地打量著他和懷裡人,眼神若有所思,隨即就笑了起來,聲音響亮:“男朋友?”
“老師。”祁厭有些無奈,他可不信覃宜民看不出來鄰居摔倒了,他只是在救助倒黴的摔倒oega。
鄰居也是真倒黴,前晚呼吸性堿中毒,昨晚喝了他調的酒,今天又當著他的面摔倒,或許他們屬性相剋吧。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不要在意。”覃宜民放緩速度,雙腳踩在踏板上,當車快要停下來時,直接用力蹬地,身體躍起,後方跳步下車。
祁厭看得眉心一跳:“老師,你這樣下車很容易受傷。”
再來一人,他可扛不起。
“沒事,沒事。”覃宜民滿臉笑容地把車推過去,不看祁厭,而是先看他抱著的人,“沈先生這是不小心摔傷了?沒事吧?要不我們先去醫院?”
“嗯?”
祁厭愣了一下,忽地低頭看一眼鄰居,他姓沈?又在尚味齋約了人,身份簡直不言而喻,心情忽然感到越來越微妙了。
“覃教授不用擔心,只是小傷,店裡有醫生,隨便上點藥就好。”和祁厭對視一眼,鄰居適當地表現出一絲驚訝,狹長的漂亮眼睛彎了起來,“原來你是覃教授的學生,真的……好巧。”
沒來由的,脖子好像有點勒,明明鄰居只是輕輕將手搭在肩膀處,祁厭卻覺得不太舒服,彷彿被陰冷潮濕的毒蛇絞纏住脖子,帶來一股溺亡的窒息感,使他避開了鄰居的目光。
“是啊,確實好巧。”覃宜民看向祁厭,催促道:“小厭你趕緊把人送進去,別拖拖拉拉的。”
祁厭:“……”
他突然覺得自己抱的人有點重,還有點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