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流眉頭皺得更深，但見沈雲殊的表情不好，終究是閉眼伸手接過他手裡的針：“我自己來。”
沈雲殊：“呵，要我提醒你大清早亡了嗎。”
沈溪流懶得回他。
沈雲殊打量精神狀態、身體狀態雙低的叛逆外甥：“我出國之前，一切不是控制得很好嗎？難道這回是誰惹你了？”
“……沒有誰。”沈溪流覺得還好，“這段時間過得挺開心。”
“開心？你開心到把資訊素飆到腺體差點病變是吧？”沈雲殊怒極反笑。
沈溪流順著他指尖指的兩個峰值看了一眼，又垂落眼睫不說話。
初次被祁厭敲門的那天晚上，因為太著急了，所以控制不住心情，不僅急到呼吸性堿中毒，就連資訊素第一次突破最高值。
第二次則是去酒吧，看到祁厭和別人接觸，所以沒有控制好心情，導致本就不穩定的資訊素狂漲，引起身體不適。
不過現在都已經恢複了許多。
“就兩次，之後……大概不會再發生了。”面對長輩的質問，沈溪流表情很淡，彷彿根本沒把自己的身體健康放進眼裡。
他已經想好追求祁厭了，以祁厭現在的性格，只要他追求成功，以後就不會遇到這麼多讓人受不了的事情。
“大概？”沈雲殊冷笑一聲：“信你的我才是白痴，你要是控制得住，就不用戴資訊素抑制頸環了。”
“當年我就說過，必須盡早幹預，在你成年當天，直接打暈了帶進醫院裡，用適配的aph息素進行治療。偏偏你寧死不從，連大哥都偏幫你，搞到現在，都快惡化成資訊素暴動症了。”
沈溪流聽到這話，不以為然地面露諷刺：“您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
使用不認識的aph息素打入腺體裡，這和標記他有什麼區別？光是想想，沈溪流就想嘔吐出來。
“不覺得，命才是最重要的。”沈雲殊冷冷說道。
沈溪流垂著眼簾，說：“也是，畢竟您是apha，不理解我們的想法也正常。”
“……”
沈雲殊：“說實話，我現在真想回到你出生的那天，把你的腦袋放進水裡洗洗，又怕把你腦子洗進水了。”
他深呼吸，手裡不斷咔噠咔噠地開合金屬打火機，很想抽煙放鬆心情。
最討厭oega這種生物了！
沈溪流什麼時候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明明過去很冷靜清醒，莫不是名字裡的水太多？導致他進化成沈遊弋2號了？
或許這病還帶降智，他得記下來。
沈雲殊冷臉將一份資料丟到沈溪流的腿上：“不和你說這些廢話，這樣下去不行。我查過了，這個人的資訊素匹配度和你達到90以上，正巧，你們也認識不是嗎？”
“真是個不錯的人。七天內，好好吃藥，好好打針，把資訊素控制妥當，再不行，我會找對方幫忙，給你提純aph息素注射。這一次再控制不好，我就直接把你和他押到民政局，強迫你們結婚上床，徹底標記成結，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氣我！”
沈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