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
遊弋飛快回了兩個字,就再也沒有回複,陳不謙感覺自己好像在唱獨角戲,有點無聊,明明難得祁厭出現這種問題,居然沒人好奇。
臨走前,祁厭吃了顆口服的資訊素抑制藥物,體內的血液流動比尋常更快,面板發燙,呼吸變得急促,走在學校的路邊彷彿能夠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噗通、噗通。
在藥物的作用下,大腦是清醒的,但情緒是糟糕透的渴望讓他現在變得沖動,不受控制地産生幻想幻聽——
【行啊,看在你做得不錯的份上,今天你跪著和我做。】
一道充滿譏諷的冷淡聲音在耳邊響起,穿著黑色家居服的oega用嘲諷的眼神盯著他,神情清高又傲慢,像是在戲弄人一樣。
他們之間做這種事向來沒什麼情調,甚至不脫掉衣服,減少接觸面積。
房間裡的資訊素清除劑得大量釋放,保證讓二人嗅不到對方的資訊素,套子也要戴好,避免弄到裡面,還得避開關鍵位置,不能太爽,最好怎麼快怎麼來。
偏偏每次他都反著來,apha的本性是喜歡看oega失控地攥緊床單,黑發沾濕,露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表情。
縱然身上衣物穿得整整齊齊,卻掩蓋不了身體反應,柔韌的腰線繃緊,在細細的顫抖,很誘人。
oega本意是拒絕發出任何聲音,早點結束早點好。可當不小心被碰到關鍵位置時,就會不受控制地臉頰泛紅,失神地發出急喘,相當澀情。
於是,他笑了起來,託著臉,看著冷漠的oega,桃花眼深情繾綣:“行啊,每次都讓你跪,確實傷膝蓋。”
“別說這種話。”
這話說得太曖昧,讓oega忍受不了,冷冷瞥他一眼,蒼白漂亮的臉上帶著反感,眼下的三顆淚痣更襯得他清高傲慢,彷彿瞧不起任何人。
“選擇這個姿勢,僅僅是因為不用看你那張臉,別把自己當回事,真讓人惡心。”
笑容消失了。
“靠!”
祁厭將手掌搭在路燈上,支撐身體,熱得額頭滾落汗水,玻璃劃破的傷口陣陣刺痛。
為什麼會把沈溪流的臉代入夢裡人的臉,他已經失控到這種程度了嗎?!果然不能繼續在外逗留,得立即回家,趕緊度過這個糟糕的易感期。
祁厭快步走向校門外,準備打車回家,但剛走到道上,便不得不停下腳步。
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攔住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道:“祁先生,我們易董請你一敘。”
“不去。”祁厭沒甚興趣,面無表情地道。
如果換個時間,他不介意和生物學父親敘舊,但此刻的他只想回家度過這難受的易感期。
然而保鏢擋住他的路,強勢地將手機塞到祁厭手裡。易感期的apha受不得任何挑釁,但是和這群人發生沖突沒有任何好處,服下的藥物和針劑在幫祁厭控制情緒。
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正欲讓易鴻立叫人滾遠點,對方先開口了:“衍之,你說,如果你的研究成果被人搶先一步發表在學術週刊上,會怎麼樣呢?”
熟悉的、惡心的、帶著威脅的聲音響起。
“真不愧是你。”對上易鴻立這種人,被易感期影響的大腦都變得清醒,祁厭笑了起來,眼神冰冷。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