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早發生太多事情,麻煩你了,等我好了,也請你吃一頓。”祁厭又困又餓,吃了一口面,眉頭一皺,看向沈溪流。
“怎麼了?”他有點緊張。
祁厭吞下去,笑了起來:“沒事,就味道和我自己煮的好像,差點以為是我自己下的了。”
還挺有緣分,他們下的面調的味居然都一模一樣。
沈溪流看著他,喃喃:“……那就好。”
在充滿蘭花香的房間裡,祁厭表現的很安分,比起其他apha更加沒有攻擊性,吃完以後,看起來精神奕奕,甚至想著去洗碗,可惜都被沈溪流攔下。
“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等易感期結束了再說。”沈溪流去隔壁給他拿了睡衣,讓他睡到自己床上。
懷裡被塞了好幾件衣服,都沾染著蘭花香,祁厭有些晃神,盯著他:“沈先生,你好像比我還要了解apha的易感期。”
“生物課上有科普。”但沈溪流從來沒興趣瞭解,他只知道祁厭的易感期是怎麼樣的,和正常apha不一樣,很平和安靜,容易被滿足,沒有一點攻擊性和慾望。
明明apha就算打了抑制劑,依然會顯得暴戾沖動,可祁厭沒有,縱然在易家動手了,但也很快恢複理性。
——“他不像正常的apha,太奇怪了,奇怪到我想要研究一下。”
沈雲殊的話還在耳畔邊回蕩,沈溪流趴在床邊看他。祁厭沒想睡覺,可剛躺上去,很快就陷入睡夢中,被子遮擋住他的半張臉,黑色的碎發遮擋住眉眼,高挺的鼻樑投下陰影,看起來安靜又冷漠。
正常的apha進入易感期是什麼樣子?總歸不像祁厭安靜,抑制劑失效以後,高匹配度的oega坐在懷裡都能推開,彷彿是個性冷淡的人,絲毫不受資訊素控制。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沈溪流慢慢抿緊唇瓣,手指收緊,漆黑的眼瞳仍然盯著祁厭的臉,這一次他會掌控好局面,不讓任何意外出現,不會讓祁厭再變成那個樣子。
……
再醒來,濃鬱的蘭花包裹著周身,大腦神經極其放鬆,後頸腺體也格外舒坦,渾身都輕松爽快。祁厭伸手抱緊懷裡的東西,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然後一下子頓住。
等等,他在蹭什麼東西?
“睡醒了?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睜開眼睛的祁厭身體變得僵硬。
他慢慢往上抬起頭,一本書輕輕合上,被放到床頭櫃上,正靠著床頭的人低眸看他,投下一片陰影,這是一張很清冷孤傲的漂亮面孔。
但現在的所作所為,明顯和他的長相截然相反,太過溫馨了。
“……”
“怎麼不說話?”沈溪流盯著他,“尷尬了嗎?”
祁厭:“……確實尷尬,我沒對你動手動腳吧?”
“實話實說,我有夢遊的習慣,你看見我客廳的慘狀了吧?家裡沒進賊,罪魁禍首是我。”祁厭誠實地說了出來。
“嗯,聽起來挺可怕的。”沈溪流沒說信不信,將手放在祁厭的頭上,輕輕揉了揉他淩亂的黑發,一點不在乎,“不過你剛才睡的很安靜,什麼都沒有做,反倒是我做了點事情。”
祁厭:“……”
沈溪流故意用語重心長的語調說:“現在這時代,危險的可不僅只有oega,apha一樣不安全,你猜我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