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流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破運氣,每次在路上看到祁厭,都能看見他在陪不同的oega。
在老宅裡舉行的家宴太煩人,沈家主的話讓沈溪流更厭惡所謂的標記後遺症,連資訊素的變化都比平時更加糟糕,於是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被遊弋勸說著喝了點酒。
沈溪流的酒量不好,平時很少碰酒,反正也沒人敢勸他喝。如今只是稍微喝了幾杯,就有些醉意,酒精緩解了內心的焦慮,他索性離開老宅。
結果沒想到居然會在街上看見祁厭和oega拉拉扯扯,原本好不容易被酒精緩解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透頂了。
這人還記不記得他現在的身份,簽訂的合同?真是蠢得要死,居然接下oega送的禮物,完全沒把合同規定放在眼裡!
“開過去,停在路邊。”沈溪流對司機說道。
“我想送這份禮物,和喜歡你沒有關系,只是覺得適合你,想要送給你。這花也是,現在拿回去估計也沒地方放,也算是朋友間的心意……”
“嘀!嘀!!”
葉澄澄把東西塞到他懷裡,原本還想繼續說什麼,但路邊響起刺耳的鳴笛聲打斷他的話。
他習慣性地看了過去,無意和一雙冰冷的視線對視上,情不自禁地呆愣住。
隨即,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葉澄澄不等祁厭說話:“請不要有任何負擔,就當作是一直以來的謝禮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給祁厭繼續拒絕的機會。
“這跑得也太快了吧,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留。”抱著花和禮物的祁厭無奈地抓了抓頭發。要是現在追上去,把禮物強行還回去,好像不太好,得另外想辦法了。
這樣想著,祁厭看向車道處剛才鳴笛的黑色車,原本只是隨便瞥一眼,如果不是這輛車太吵,估計他還能有機會拒絕葉澄澄的禮物。
結果一眼便對上了後車座裡的人的視線。
“沈先生?”祁厭怔愣,沈溪流怎麼會在這裡?
他回過神來,朝著車走過去,臉上浮現笑容:“沈先生,這個時間點,你不該是在家宴上嗎?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有什麼事情?”
沈家老宅舉行家宴,說好三天都不回來,結果這才過去兩天,居然就在路上遇見了,還真是巧合。
夜風從開啟的車窗吹起來,坐在窗邊的沈溪流盯著他懷裡的玫瑰,淡淡道:“和你沒關系。看來我這次出現得挺不巧,打擾到你了吧。”
“嗯?”祁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抱著的玫瑰花和禮物,笑了起來,解釋道:“沒有,請別誤會,只是事情發生得太意外,沒能好好地說……”
“你不用給我解釋。”
沈溪流打斷他的話,一臉疏離地提醒道:“只要別高興到忘記現在還在合同期間,不能違背規定就行。等合同結束了,你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
“嘿誒,真的嗎?”祁厭微微俯身彎腰,手臂靠在車窗邊,把臉湊上去,笑盈盈地盯著他看,一雙多情桃花眼輕輕眨著,眼眸蕩漾著旖旎漣漪,難以掩飾的笑容變得有些惑人。
“別湊這麼近!”沈溪流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的臉,停頓一瞬,立即往後避開他湊過來的臉,眉頭微蹙,渾身都感到不自在。
祁厭鼻尖微微動了動:“沈先生,你喝酒了?”
“和你無關。”沈溪流別著臉,車邊落下的陰影遮掩表情,聲音夾雜冷意,“別一直盯著我看。”
“哦。”祁厭隨便丟了個字,又問道,“那你現在是要回去嗎?”
“當然。”大多情況下,沈溪流沒有熬夜的習慣。
“這樣啊。”祁厭的語氣變得遺憾,“難得在這裡遇見你,原本還想要邀請你去看煙花呢,我聽澄澄說星月灣那邊今晚會放煙花,錯過估計就要等到下一個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