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厭盯著背對自己的沈溪流,走了過去,一眼瞥到桌上放著的紅酒,喝了差不多有半瓶。
“……有事?”慢了好半拍,沈溪流才抬頭看向走過來的祁厭,眉頭微蹙,臉頰微微泛紅,帶著幾分醉意,連眼神都變得迷離。
頭發還在滴水,祁厭拿起桌上的紅酒看了一眼:“厲害,一挑就挑中二十多萬的羅曼尼康帝,還喝了半瓶,好喝嗎?”
他是知道沈溪流對酒不感興趣,也不喜歡喝酒,當初搬進那間房子的時候,沈溪流和沈雲殊說話時便透露出來。
沈溪流搖晃著紅酒杯裡的液體,吐出兩個字:“難喝。”
“難喝你還喝半瓶,紅酒愛好者會對你發出譴責的。”祁厭把酒放下,好歹也是世界酒王,結果被一個不會品酒的人喝了,要是其他人知道,一定會說沈溪流暴殄天物。
“這麼喜歡?”沈溪流瞥他一眼,把紅酒杯塞進他手裡,“那你喝完吧。”
“?”祁厭盯著他喝過的紅酒,“你的潔癖呢?不介意我用你的酒杯?”
“愛都做了,有什麼好介意的。”沈溪流面無表情地說,把領帶松開些,解開上面幾顆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脖頸間戴著黑色資訊素抑制頸環,平時看著禁慾冷淡,現在因為醉意薰陶,倒是顯現出幾分平時沒有的性感色.欲。
祁厭:“……”
他把酒杯放下,湊近去看沈溪流,伸手去摸他的臉頰:“醉得這麼厲害?”
連這種話都說出來,和平時冷淡的沈溪流完全不像,倒是更像夜晚沉浸於慾望之中的狀態。
“要做嗎?”沈溪流沒有抗拒他的接觸,反而習慣性地伸手攬住祁厭的脖子。
就像平時的親密接觸一樣,蹭了蹭他的側臉,沒幹的發絲滾落幾滴水珠,落到沈溪流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
沒等祁厭回答,他又皺著眉頭說:“我想洗澡了。”
祁厭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那就去洗……”
“你是不是想去看煙花?”沈溪流拿起手機懟到他臉上,思維跳躍到祁厭完全跟不上,語氣涼颼颼,“確實好看,要是我沒出現的話,你現在已經在現場陪人看煙花了吧?”
“……”
祁厭握住沈溪流的手腕,拉開距離才看清手機螢幕上的璀璨煙花圖片,目光從螢幕移動到沈溪流微慍的臉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沈先生,你這不會是在吃醋吧?”祁厭笑了起來。
“嗯?”沈溪流歪了歪頭,眼神不悅,“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像是會吃醋的人嗎?
“現在是在說你身上的問題,要不是我出現,估計合同規定都攔不住你了。”
沈溪流諷刺道:“走哪都能碰到老情人,一定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