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瓶,不多。”沈溪流也皺著眉頭說,靠在祁厭家門板上,有些嫌棄地抱怨道,“你住的都是什麼破爛地方,連電梯都是壞的,樓道破爛,到處都是髒兮兮的,還有人在樓梯裡扔垃圾,倒水……”
“我沒有邀請你上來。”祁厭心情不耐,打斷他,“過來,我現在送你回去。”
沈溪流酒量不好,兩瓶足夠他醉得不省人事,這種狀態還敢在外面走,是生怕自己不會出事嗎?
“走。”祁厭有些煩躁地上前抓住沈溪流的手,卻沒拽動。
他回頭一看,沈溪流另一隻手用力拽著門把,胸口在劇烈起伏,眼眶泛紅地瞪著他,聲音冷冽:“祁厭,你就那麼討厭我,連門口都不願意讓我待著是嗎?”
明明上次就把江與青邀請進家門了,結果現在連門口都不讓他站!他有這麼讓祁厭惡心嗎?連家門口都不準待著!
“你現在喝醉了,我只是讓你回家。”祁厭道,沈溪流這醉酒的狀況越來越失態了。
第一次酒醉,看起來還挺清醒;第二次把他認錯了,也算聽話;這第三次,卻過於難纏。
“回家?”沈溪流咬著這兩個字,嗤笑一聲,眼眸變得清明,又帶著一抹戾氣,清冷孤傲的臉藏不住陰霾。
“你都不在,我回去做什麼?祁厭,你究竟要耍我到什麼時候?玩弄我很有趣嗎?”
祁厭盯著沈溪流看起來很清醒的模樣,眯了眯眼,剛想要放開他的手,就被沈溪流反手拽住,非常用力地抓著手腕。
他索性放棄甩開,笑了起來:“沈溪流,既然你知道我在耍你,在玩弄你,那還來找我做什麼?”
他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你把我當替身,我把你當玩具,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祁厭往前走一步,放低的聲音有些曖昧誘惑,好似情人在耳邊呢喃,“你很喜歡我的臉吧?畢竟和易揚很像,看我幹.你的時候,是不是將我看成……”
沈溪流的瞳孔驀地一縮,好像有些不敢相信祁厭會這樣說話,下意識甩開祁厭的手,把他用力推開:“閉嘴!祁厭,你別故意說這些話來糟踐……”
“你急什麼急,先把我當替身的是你吧?我說的只是你的心聲。”祁厭無所謂地擺手笑道,“你今天來,是為了幫他找我麻煩……”
“祁厭,你是白痴嗎!”
沈溪流氣急地罵出聲:“誰把你當替身了!你難道就聽不出來我是故意氣你嗎?你哪裡和他長得像?易揚他配嗎?那個蠢貨!”
如果放在平時聽到這話,祁厭頂多當作沈溪流在狡辯,但聽見他真心誠意地在後面罵了易揚兩句,不得不說,饒是祁厭,也聽宕機了一瞬。
畢竟正常找替身的人,不會反過來說“白月光”不配,且是個蠢貨。
而且沈溪流還沒停止,他好像要氣死了,完全脫離平時孤傲的姿態,臉頰薄紅,多了些許鮮活的煙火氣,眉眼間籠著薄怒,眼神銳利:“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們哪裡長得像?怎麼,難道還要我來給你指出你們的不同點是吧?”
“行,我們來仔細辯駁一下,找找不同!”
沈溪流氣極反笑,從兜裡取出手機,開啟照相機,懟到祁厭的臉上,冷聲說道:“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比他更漂亮?那家夥可沒有你這麼會騙人的眼睛!而且你的眉峰明顯比他更淩厲上揚,只是平時被碎發擋住,才顯得柔和,給你機會一臉溫柔地去騙人;還有你的鼻子也比他更加高挺帥氣,嘴唇的唇線更清晰,笑起來的弧度更溫柔,臉部的輪廓明顯更加柔和清晰……”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的身高比他高十五點七厘米,那家夥虛報身高,說是一米八,實則比我還矮三厘米!”
“你說說看,那個少我三厘米的矮子,我憑什麼喜歡他?!”沈溪流平時總是一副懶得說話,整天冷著臉的姿態,就連在國外那段時間,也是頂著清冷的姿態和祁厭閑聊。然而此刻積攢許久的憤怒徹底爆發出來,讓他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等等,沈溪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