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沈溪流便忍不住嘲諷:“呵呵,怎麼,你連自己有過多少任都不知道嗎?行啊,我給你數數,十七歲時上高二,和隔壁班的女性oega,交往半個學期,對方轉學離開;十八歲高三,和低年級的男性beta交往到畢業才分手。”
“十九歲以後,更加不得了,先是三個月內換了兩任,然後又和一對雙胞胎兄弟同時交往!”沈溪流越說越來氣,“半個月後分手,立馬又找了新的,談了一個星期不到,我沒給你算進去;接著甚至還同時談三個,可把你能的……”
現在還得加個江與青,無論怎麼排,他都在十任以後。沈溪流感覺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踩在腳底下,氣得心慌,堵死。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反正他就是接受不了喜歡的人有那麼多前任,還……同時交往!!!
沈溪流簡直氣死了,他這輩子就喜歡過祁厭一個人,結果……事與願違。
所以,沈溪流真的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祁厭?他倒是寧願只是資訊素的影響,等資訊素消失了,一切都回歸原點!偏偏不是,沈溪流知道,他就是愛上祁厭了,明明對他的底細這麼瞭解,知道這人不能喜歡,卻還是該死地喜歡上了!
祁厭聽著他一一列舉,所有幾乎快要遺忘的記憶都被喚起來了,臉色微變:“不是,你聽我解釋!”
他知道在簽訂合同之前,對面已經對他進行過調查,否則也不會找上門來。當時的祁厭完全不在意這些,現在卻沒想到好幾年前的事情,也在其中,曾經不在意的事情成了如今的催命符。
“行,你說,我聽著。”沈溪流強制自己恢複冷靜,盡量心平氣和地聽他講,“反正只要你別說什麼‘我和他們都是玩玩,只對你是真心’的渣a語錄,就行了。”
多少依然帶著點陰陽怪氣,即使人喝醉了,願意聽人話了,這嘴還是不饒人。
祁厭揉著太陽穴,頭疼:“喝醉了,你就別給自己亂加戲!”又不是江與青那種喜歡看狗血劇的人。
沈溪流冷笑:“只是預防萬一。”
他吸了口氣,表情嚴謹,眼神甚至比平時還要清明,要不是臉頰燻紅,根本看不出是喝醉酒的人。
“祁厭,你覺得人應該是論心不論跡,還是論跡不論心?”
祁厭其實是沈雲殊選的,但如果沈溪流沒有點頭,沈雲殊也無法強迫他。早在最開始,沈溪流就對祁厭的背景有所瞭解,沈雲殊做事情很詳細,該查的、不該查的,全部安排人查了。
所以沈溪流了解祁厭以後,便不想有過多關系,維持著合同關系,各取所需就好,只是後來事情失控了……
“這一次,只要是你說,我都信。”
沈溪流垂著眼簾,調出祁厭的資料,將手機遞給他。
祁厭只是掃視幾眼,便感到一陣默然,沒有做虛弄假,沒有任何錯誤,調查者完全是站在第三者角度進行敘述。
上面的事情都是他做過的。
說真的,如果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祁厭看了這份資料,也不會相信自己。
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純潔無辜的善良人。
祁厭的過去沒有那麼光鮮亮麗的軀殼,丟掉這唯一能看的外表後,他沒有任何能夠拿出手的東西。
他很小就出來獨自生活,在徐哥的幫助下,易鴻立和宋意禮的監視下茍活;少年時期,也曾經不甘叛逆過,做過很多糟糕事情,更因為憤怒而反擊過,但結果不言而喻……
這樣看下來,祁厭發現自己唯一能解釋的誤會,居然只有那九個所謂的前任。而且還得是在沈溪流論心不論跡的情況下。
畢竟在這些特定的時間裡,從某種角度來看,那些人確實是他的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