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他毫不猶豫轉身離開,沒有去看沈溪流那不敢相信的驚愕表情。
……
時間過得很快,無論江與青多不想上游輪,都得按照行程進行。對方邀請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有業務往來的商業人士、名流富豪和各家的青年才俊。
沈溪流向來不喜參與進去,這次也跟過去了,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江與青摟著祁厭的手臂,逢人就笑得一臉甜蜜,紛紛給人介紹祁厭的身份。
——“對,這是我男朋友,祁厭。”
——“意外?這有什麼好意外,他可是我的繆斯哦!”
——“結婚?呵呵,或許就在不久後。”
沈溪流偶爾聽見那麼一兩句,就如鯁在喉。
好不容易消失的嫉妒再次浮現,不受控制地在內心深處隱秘的角落翻湧而出,帶著粘稠的惡意侵蝕著理智。
來的沈家人不僅沈溪流,還有遊弋和另外幾個同輩。
強行被保鏢綁走,又丟上船的遊弋心裡不甘,卻又反抗無能,索性躺平享受。
此刻注意到沈溪流的眼神時,他喝著果汁提醒:“哥,稍微收斂一下吧,你這樣的行為真的很像痴漢哎。”
“……”沈溪流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神情一如以往高傲,壓根和痴漢搭不上邊。
遊弋小聲嘀咕:“我說真的。”
沒開玩笑,沈溪流現在和來抓老公偷情的原配沒有兩樣,甚至有過之無不及,陰森森的眼神像極了冷血無情的殺手。
“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涼颼颼的。”
時間差不多以後,江與青和祁厭找了個藉口離開,回到房間休息。
“錯覺吧。”祁厭讓他別多想,江與青沒生病,感覺不到“顧燕行”。
江與青倒也沒多放在心上,聳動著肩膀:“不過今天上來打招呼的人還真多,給人的壓力真大,明明以前只是表面功夫,今天卻這麼熱情,讓人心累。”
祁厭的壓力比他還大,應付其他人倒是沒什麼,更可怕的是旁邊有一雙死人眼睛正在注視著他被江與青抱著的手臂。
“大概是因為你現在被委以重任,試圖接手國內的公司,不得不高看你。”過去的江與青只想搞藝術,現在的他卻是想要爭一爭江家的權利,旁人自然會用不一樣的目光去看。
“也是。”
他們正坐在房間附帶的寬敞陽臺上,吹著海風,祁厭看著外面波光粼粼、一望無際的海面。
他聽見江與青意外地說道:“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沈溪流居然也會應邀而來,我記得他這人向來不喜應酬,連邀請都很少接下,結果今天居然來了……”
剛上游輪那會兒,在甲板上看見一身冷冽氣質的沈溪流時,江與青還有些意外。隨即考慮到雙方的合作,忽略掉某些事情,和祁厭過去和他打招呼,沈溪流的目光看了他們半晌,只略微點頭,就轉身離開,連句話都沒說。
那副姿態差點讓江與青以為自己又是哪裡得罪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