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殊笑笑,從兜裡取出一瓶藥遞過去:“我就不廢話了,你的病現在沒得救,不過nih研究所最近弄出來的新藥,應該能夠緩解你精神方面的壓力,你先吃吃看吧,以後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藥瓶下面是一張紙條,寫著沈雲殊的聯系方式。
“……謝謝。”祁厭不會蠢到拒絕救命的藥,倒不如說來得很是時候,否則他真怕自己哪天受不了折磨,在發病的時候自殺。
“謝謝?”沈雲殊搖了搖頭,“應該我向你道歉才對,畢竟是我手底下的人手腳不幹淨,趁機對你下手,說實話,我欠你一條命,但沒辦法救就是沒辦法救,再後悔也沒用了。”
已經做錯的事情無法挽回,沈雲殊只能盡力幫忙了。
“和沈所長無關。”祁厭道,他被注射資訊素摧毀劑的時候,沈雲殊並不在場,怪不了他。
沈雲殊說:“沈溪流是我的外甥,注射資訊素摧毀劑的人是我的下屬,他們都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過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們沈家接下來會想辦法補償你。”
“……”聽到這話,祁厭沉默了半晌,他有些遲疑地問道,“沈溪流,他現在……”
“哦,他啊?”沈雲殊低笑一聲,有些嘲諷地道,“放心,死不了。這個白痴……又故意把我支開,找到機會割了腺體,前兩天又因為易鴻立說了些鬼話,躲在家裡割腕自殺,如果不是資訊素抑制頸環發現他的生命特徵在減弱,通知在附近的人,估計他已經死了吧……真的很會折騰人。”
沈雲殊的眉頭皺得很深,他已經想好今晚就回國,然後沖到醫院裡給他幾巴掌,想死就死徹底一點,別總是給人添麻煩!
“……”
祁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他想起來了,沈溪流上一次來醫院看他的時候,脖子上就已經纏繞著繃帶……所以,那時是已經割了腺體嗎?
表情隱隱變得有些難看,祁厭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作何表態,只知道胸腔燃燒著一股無名火。
沈溪流難道不知道割了腺體以後,不止壽命會縮短,就連身體狀況也會比以前更虛弱,稍有不慎就會感染病毒,一個沒處理好,當場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他就這麼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嗎?才離開多長時間啊?就已經兩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真的讓人有些憤怒,為什麼就不能好好重視自己的生命!
明明以前那麼怕痛,現在卻非得折磨自己……
“那些人都是他親手報複的,包括他自己。”沈雲殊有些嫌惡道,“很蠢不是嗎?”
一次又一次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說什麼欠祁厭的必須還回去,祁厭手受傷,所以他的手也受傷了;祁厭的腺體壞死,所以他就割了腺體;現在又說他毀了祁厭的人生,所以他要還回去……
沈雲殊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真以為你做了這一切,就能還回去嗎?自我折磨除了能讓自己痛快一些,能讓敵人幸災樂禍,只會傷到親人和在乎他的人……
“確實。”祁厭沉著臉點頭,“易鴻立……說了什麼,才讓他想尋死的?”
他本來不想問的,但是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不知道。”沈雲殊很幹脆,“但我今晚就回去,一定會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你不用管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就好,不想出現就別出現,我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尋死了,放心吧。”
沈雲殊說完,端起咖啡,一口喝完:“有事就打我電話吧,發資訊也行,看到了會回複你的。”
他還得趕航班回去打人,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