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
祁厭望著車窗外的景象,想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將該做的都做了。
他的人生真是過得越來越荒唐了,有時候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死掉。或許開車去撞易鴻立和宋意禮的人,不該是顧燕行,而應該是他。
啊,頭真是疼得要死,折騰這麼多,這麼久,只把局面變得亂七八糟,還害死了朋友,他真是夠禍害的……
將所有錢都轉入記憶裡顧燕行偷偷給江與青辦理的那張卡,回到熟悉的酒吧,祁厭才從中得到喘息的機會。
朋友都看出祁厭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沒有詢問他怎麼了,只是陪著他喝了好幾瓶酒。
“祁哥,聽說下個月隔壁省有一場很大的調酒師比賽,你要去參加是嗎?”有人問道。
“嗯,就當是去放鬆一下。”
到時候合同就徹底結束了,可以離沈溪流遠一些。
葉澄澄拜託他指點,祁厭也一如既往地笑著教他怎麼調,表面看起來與往日沒有區別,但等他上手示範的時候。
很難得,祁厭第一次出現了失誤。
玻璃杯從他指尖滑落,“啪”的一聲清脆響,透明杯子迸裂,尖銳的玻璃碎片四散飛濺而開。
隨之而來的是酒吧的玻璃門被推開,易揚來了,真是非常不吉利的徵兆。
一天之內發生這麼多事情。
易揚總是那般愚蠢,喜歡沖動做錯事,所以他的母親宋意禮多年來才會暗中針對祁厭,一定要讓他爬不起來,連個大學都上不了,只能像個小混混到處遊蕩,才能安心。
畢竟,沒有人比宋意禮更清楚易鴻立的本性。
如果祁厭表現得太優秀,或許那個人早晚會將祁厭帶回家,到時候,易家就再也沒有易揚的立足之地了。
但現在,宋意禮死了,易揚也終於找到機會向祁厭報仇了。
只是他太愚蠢,不知道酒吧人的背景,帶的人不夠打。
如果不是沈湘婷打電話向沈溪流求救,或許今晚會被廢掉的不是祁厭,而是他吧。
要問祁厭有什麼好意外的嗎?
沒有。
只是遺憾怎麼不在沈溪流到來之前,抓緊時間,先弄殘易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