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也得去,學校有同學,能跟你說話。”
“那學校也不讓亂說話,擾亂課堂紀律,被老師抓到要罰站的…”
周應川嘖了一聲,許塘不抬槓了,投降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怕我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傻子,讓我去學校裡交朋友的…我知道嘛。”
他知道周應川心疼他。
見周應川理完了貨,許塘又說:“周應川,要不我以後就在這裡看店,好不好?這樣白天你就可以不用那麼忙了…你可以專心學習,現在你白天要顧著店,要幫別人修機器,晚上還要看書,你每天都睡得好晚,起的又那麼早,我不想你這麼累…”
他軟軟地摟住周應川的脖子,蹭了蹭。
周應川微微一愣,許塘摟他摟的更緊了,柔軟的發絲落在周應川的衣領裡。
“韓明說睡不好會早死,我不要你早死,一點也不要。”
“……”
周應川的額角跳了兩下,還沒說話,背上的許塘又開口了:“你早死的話我就和你一塊兒死,咱倆擠一個棺材,我也早死。”
周應川閉上眼,再睜開時,許塘的屁股就痛了一下。
“周應川,你幹嘛…!”
“大過年的,再胡說那個字還揍你。”
周應川鮮少兇他,許塘撇了撇嘴。
“不說就不說嘛,你幹嘛這麼兇…你煩嘶…”
察覺到周應川的一隻手又要空出來,許塘又不傻,一個死字還沒發音,就從周應川身上跳下來了。
“你好討厭,我不要你抱了…!對了,我上次疊的那些元寶都賣出去了嗎?”
“差不多了,還剩這些。”
榆溪有在過年前給過世親人燒紙的習俗,紙錢紙元寶什麼的,這些天都很暢銷。
周應川從一旁的紙箱裡拿出半袋。
“那就只剩一點了,你別忘記擺到外面去,我今天還可以再疊一袋!”
他驕傲的小表情要溢位來,周應川摸了下他的柔軟的發絲,不過沒有給許塘那麼多,只給了他一沓不到一指高的紙元寶。
“太少了,再給我一沓,我已經找到訣竅了!”
“這麼多夠了,疊再多手不痛?”
周應川不想讓許塘那麼累,他從沒想著要靠許塘賺錢,許塘只要健康,好好吃飯,好好去學校上學,交朋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