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業承在後面罵了一嗓子,孫鳴趕緊捂住許塘的耳朵,上了電梯。
許塘沒聽見趙業承後面罵的,他在肚子裡打了一圈罵人不帶髒字的草稿,打算等周應川回來了跟他說。
吃完晚飯,周應川回來的又有點晚,許塘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醒的時候,是周應川從床上抱起他,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給自己脫。
“我回來了,帶你洗澡…”
許塘有點低血糖,睡一覺起來腦子像重新開關了似的,他感覺自己有什麼事要跟周應川說,但熱水從頭上一淋,一時沒想起來。
洗完澡,許塘的指甲有點長了,周應川在床上給他剪指甲。
“今天胃還有沒有不舒服了?”
“沒有,我已經全好了…那個中藥能不能不喝了?味道好奇怪,只差兩天了…”
周應川伸手摸了摸許塘的肚子,沒那麼癟,說明他晚上有好好吃飯,還在消化。
“那就不喝了。”
助消化的罷了,也不打緊。不用喝那個味道又苦又甜的中藥對許塘來說是個值得慶祝的事,他也的確小小歡呼了一聲,張開雙手撲住周應川。
周應川正在專心給他剪指甲,讓他嚇了一跳,一手摟穩他撲過來的腰,一手連忙舉起指甲刀。
“坐好…剪著指甲呢,紮到了怎麼辦…”
“我都一天沒見你了…你又不會紮到我…”
“萬一趕不及呢?”
“不會的…”
許塘像翹著尾巴的小貓,閉著哼眼:“周應川,難道在你看得見我的地方,還有比我更寶貝的事嗎?”
他得意的笑臉讓周應川清俊的眉眼也跟著舒展,輕輕笑了一下。
“好吧,隨你撲,我會看著的。”
“這才對嘛…你的眼睛要在我身上才可以…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剪完指甲,許塘想起什麼,問:“對了,你今天去醫院看你奶奶怎麼樣?”
“醫生說讓回家養著,看骨頭能不能長上…不跟你講這個了。”
周應川他奶對許塘來說是個完全的陌生人,周應川說不講,那就不講了。
“那你看見你爸了嗎?”
“看見了。”
“他有變化嗎?”
周應川問:“怎麼突然問他?”
許塘盤著腿,抽回手託著腮幫子想,周應川嘖了一聲,又給他捋過來:“別亂動,正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