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川攬著他,將人抱在桌子上先坐好,撿起他摔壞的模型零件,剛放規整,許塘就勾著他的腰,又黏糊糊的粘上了他。
“周應川,那你剛才那樣說,意思是你覺得我以後也會建造出像埃菲爾鐵塔那樣舉世聞名的建築嗎…?你這麼相信我呀,那你要投資我這只優績股嗎?我的發行價可是很高的…”
“作為你唯一的全資股東,我不同意,你還想公開發售?”
許塘聽見更開心了,他笑眯眯地仰頭:“對哦,我已經讓你從頭到腳的買斷了,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呀?雖然羅伯託教授總罵我,但實際上他喜歡我喜歡的不行,說我是他的得意門生…讓我跟著他繼續念研究生,他和埃文斯教授說的,我有偷偷聽到…塗然給我發資訊了!”
他翻著手機:“哈哈…塗然居然在研究中世紀歐洲酷刑,他說…哈哈,他說今晚研究出一個不痛的死法會比完成羅伯託教授的作業更簡單,哈哈哈…”
誰說幸福不是比出來的?看到塗然比他還頭疼一萬倍,許塘的壓力一下子就沒那麼大了。
周應川將破損的模型放在桌子,順手開啟了臺燈,許塘的桌面實在太亂了,跟過去老家的雞窩有的一拼,周應川放東西又習慣收拾的極規矩,每回看見,都忍不住幫他整理。
偏許塘也只讓周應川碰他的作品,除了他,其他人誰也不行,究其原因,大概是隻有周應川放的東西許塘知道在哪兒,其他人收拾了,許塘會找不到。
“塘塘,要不要幫你…”
“周應川…!”
許塘“蹭”的一下從他身上跳下來了。
臺面上,悽慘的庭院在臺燈的照射下和在地上沒什麼分別。
“怎麼了,塘塘?”
“我想到了!光線…!光線不止一個角度,對吧?還有周圍環境帶來的…!”
許塘在亂糟糟的桌上翻著他的手稿,上面有周圍環境的繪圖:“或許我可以把周圍景觀反射不同角度的光線穿插在我的庭院,那樣它就會隨著一天的日光千變萬化…!周應川,你就是我的靈感繆斯!”
許塘吧唧吧唧的在周應川臉上猛親,親完了,他就投入到他的第九稿奮戰去了。
周應川留給他創作的空間,打算回自己的書房處理工作,誰知他剛一出去,許塘就發現了。
許塘拿著手稿,咬著嘴唇:“周應川…難道你來費城找我,只是為了來看我的?”
周應川眼皮一跳。
“乖…你先做完設計作業…”
“我不要!”
許塘摟著他,不撒手:“我壓力好大,我看見你就心癢癢,根本靜不下來…”
桌面的東西管什麼作業,被全被推到了一邊,大約一個鐘頭後,周應川額角的神經都跳了好幾輪,許塘身下墊著周應川的襯衣,他心滿意足地蜷腿,連帶著剪裁精緻的襯衣也皺巴的不成樣子。
“肚子痛了,哥…一會兒坐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