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塘說了幾句,沈瑞對著女人講:“艾老闆的意思是,我們公司剛好缺一個保潔,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去?”
女人惶恐著不敢回答,許小軍說:“我這老婆什麼都不會,蠢笨的很,哪能去你們大公司幹活兒,她還得在家伺候我大哥…”
“艾老闆問的是她。”
女人似乎被多年的虐待給折磨的失去了說話能力,她豁出去了,小心翼翼地點頭。
沈瑞說:“好,那您先上車吧,一會兒跟我們回去就行,制服公司都會發的。”
許小軍沒想到這就要她走,但艾老闆在這兒坐著,他也不好發作。
“可我還有個大哥,給人家做工摔得癱瘓了,要人喂飯,換屎換尿,她一走,我大哥怎麼辦…我大哥就在這間屋呢…”
怕他們不知道,許小軍帶路,西屋的簾子一開,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發黴的床上躺著一個發黑發臭的男人,他沉重的喘氣,嘴裡的稀飯溢在床上,床邊擱著一個木棍,他顫著抓起木棍。
“叫、叫…!”
許小軍知道他哥這是叫阿麗,他媽的,都癱瘓了還不忘搞女人!
“阿麗今天要跟著我城裡,等明天在來!”
許塘只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中午一行人返回申州,在平江大酒店吃飯。
“艾老闆,您剛才也看到了,我家實在是離不開女人,要不您還是換個人去當保潔,或者我給你介紹一個…”
“我認識幾申州康養院的朋友,不如把你大哥送過去,費用我來出。”
“啊?康養院?那多不好意思,太感謝您了艾老闆…!這杯我敬您!”
許小軍早就想把他這個癱瘓在床的大哥給丟出去了,整日看著還不夠晦氣,他連康養院叫什麼都沒問,站起來直接幹了一整杯紅酒,他突然反應過來。
“艾老闆…!您會說中國話?!”
許塘自始至終面前的酒一滴都沒動。
“你應該叫我許老闆。”
“許、許老闆…?”
哪個許?許小軍一時腦子沒轉過來,服務員來了,說這邊請,幾個人來到了包間後頭製作精美的沙盤。
“我一直想跟你談談培育園的建設規劃…”
許小軍還在想艾老闆怎麼突然會說中國話?是一直會,還是最近才會?可聽他熟練也不是剛剛會的…
“這塊兒地位置不錯。”
許小軍回過神,發現許塘在看沙盤,點的位置是村裡的祠堂。
“艾…,不,許老闆,這是我們吳尖村的祠堂,後面就是祖墳,我們當時簽合同的時候已經跟沈經理商量好了,這塊地給我們保留,主要是也怕你們覺得不吉利,我們也有個祭拜的念想…”
“保留?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