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講。”
方黎真是無語了,他有時候真的想看看秦衛東的耳朵裡到底裝點什麼…!
“黎黎…”
秦衛東低頭舔舐他的唇,他如今三十歲了,早已不像那時受人掣肘,方黎最受不了他這樣低聲喚他:“…好了好了,你不要搞出印子…辦,那就辦一場,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可以有一家媒體進來…”
“交給我,寶寶…我保證一隻多餘的蚊子也飛不進來。”
隨著悠揚琴聲,大門緩緩開啟,許塘和周應川穿著定製的純白色西服,英俊眉眼如畫,笑臉燦爛,塗然和韓明抓著花瓣狂灑…
害得許塘差點要打噴嚏…
這條路,他們腳下變過許多,但無可否認地是,從當年的泥濘山路走到華燈璀璨,他們是彼此唯一的至親、至愛,無需任何人將其中一人的手掌交由另一個,他們緊緊相握,從始至終。
牧師宣讀誓詞,輪到許塘說我願意的時候,他沒有按照預先定好的那樣講。
“周應川,你記得答應我的…”
周應川注視著他,那裡面只有許塘的樣子,音樂和喧鬧聲似乎靜止,他知道他在講什麼。
“會的,寶寶,我答應你的。”
兩個人在祝賀聲中盡情地接吻,塗然手裡的香檳沖的太猛,周應川下意識地抬手護住了許塘的眼睛…
婚禮結束,晚上在戶外穹頂下的派對更是被塗然這個活寶推到了高潮,紙牌遊戲,誰輸了就要脫一件衣服。
許多人玩的不得不脫掉襪子鞋子來“棄卒保帥”,方黎最頭痛數學,輸得很慘,他當然沒脫,是身邊的秦衛東替他脫。
喬蘇兩杯香檳就醉了,他脫的開心極了,要不是身邊的靳越群脫了外套強行裹著系在他身上,把他裹得像個粽子,他都要脫到他敢脫別人都不敢看的程度…
連邁克和佟杭雲都脫了兩件兒,只有許塘和周應川,這兩個人從頭到腳都帥的無懈可擊、令人發指,沒辦法,誰叫他們兩個的頭腦都太變態了?
不,是一個比一個變態,尤其是這兩個人在一起時,根本沒人能玩的過他們…!
塗然見整蠱不到這兩個主角,叫酒店送來面具,宣佈要玩一個不考驗智商的遊戲,矇眼喂蛋糕。
許塘聽了簡直要笑噴了:“哈哈哈,塗然,你確定要跟我玩矇眼遊戲?”
韓明反應快,他喊:“塗然!他有底子,他閉著眼都能知道周哥在哪兒!咱們玩這個肯定玩不過他!”
他這句話一出,在場許多人才恍然大悟地想起,許塘曾有十年失去光明,矇眼遊戲又如何能難得倒他?
只是許塘在剛來美國時就做了手術,在場除了韓明,誰也沒真的見過他眼盲時的樣子,不過看著許塘如今,張揚恣意,眾星捧月,名利在握,他們也是真的無法想象,這樣的許塘如何會與那樣煎熬絕望的眼盲掛上聯系?
也不怪他們想象不出,哪怕就是發小韓明,剛才那一瞬他都有些恍惚,大抵真應了那句話,天上人間事不同,昨日今朝,恍如隔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