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周應川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不喜歡到哪裡去…最多不過像現在這樣…,但他不做,他真的會氣死…!
“做…”
“還做?不怕我真的揍你?”
“也怕…”許塘咬著小牙,低垂的眉眼眨了眨,有幾分後悔的懊惱:“都怪這次太急了,是我沒想好,下次我會計劃的更好的,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也不讓你知道。”
這就是他的反省?周應川聽了,心裡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確實低下頭,無聲地笑了。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表揚你?”
許塘耳朵微動,他最會順杆爬了,最重要的是,他察覺出了,周應川其實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生氣。
“那、那也不用了…表揚就算了,你出差是不是好辛苦?去東京給我帶禮物了嗎?我聽明妮姐說日本的櫻花很有名的…櫻花長什麼樣子的?…”
他還聊起來了,周應川拍了下他的背。
“坐好…,你以為你沒事了?”
許塘眯起眼睛,又笑了,他抬頭去親周應川的脖子和下巴,親的一下接著一下:“好嘛好嘛,我全部都已經跟你講了,一句謊話也沒有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你剛下飛機,是不是很累了?我每次坐飛機都會有點頭暈…我們睡覺吧?生氣多了會長皺紋的…”
“還跟我嬉皮笑臉?”
周應川拿起雞毛撣子:“我剛才說讓你想好了再寫,你就寫這麼個東西出來,是故意糊弄我?”
許塘意識到不好,隨著周應川揮手,許塘嗷一嗓子,伸手猛然向前摟住了周應川的脖子。
“啊…!!”
他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猛地往前撲的力道差點把周應川連帶著椅子給撲的翻倒,幸好周應川一手牢牢摟著他的腰,一手趕忙扶著桌子,才穩住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周應川!你真的打我…?!周應川!!周應川!!”
他表達最痛的詞句竟然是是喊周應川的名字。
他喊的太悽慘了,好像把他扔進了十大酷刑,大半夜的,他們這個小區本來就安靜,他一嗓子把外面樹上正睡的鳥都嚇得驚飛了兩只。
周應川扶著桌子,太陽穴都跳了兩下。
“嚎什麼…打到你了嗎就痛?哪裡痛了?”
屁股沒有痛嗎?
許塘伸手往身後摸了摸,發現他的屁股是完好無損的、好像確實…是沒有絲毫痛意的。
“啊?沒、沒打到嗎?”
周應川吐了口氣:“你覺得呢?”
“原來沒打到啊,你嚇我一跳…”許塘鬆了口氣,又哼:“…可我叫的嗓子都有點痛了…”
周應川只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喂他喝。
許塘喝了兩口。
“周應川,你是下了飛機頭暈,所以沒打準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