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淩曉寒揚眉打了聲招呼，笑眯眯地邀請，“剛準備出去吃宵夜，要不要一起？”
葉瀟想了想，點頭應道：“行。”
淩曉寒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為了找陌然會直接拒絕。”
“他今晚加訓，不想打擾他。”葉瀟淡定回答，“走吧。”
兩個人就近選了一家燒烤攤坐下，淩曉寒嫻熟地點了菜，看葉瀟低頭擺弄手機，沒忍住問道：“幹嘛呢？出來吃個飯還這麼不專心。”
葉瀟“嗯？”了一聲，將手機螢幕轉過來，笑著揚了揚下巴：“喏。”
淩曉寒定睛一看，只見螢幕上赫然放著聞湘弦的直播，此時螢幕裡的人正操縱著娜可露露刷龍，右上角的戰績已經停留在了1015。
“你說我要不要給他送個禮物。”葉瀟興致勃勃地問，“雖然之前他第一次開播給他送過火箭，但之後確實就沒再送過了。”
淩曉寒：“……”
他無語扶額，由衷地說：“我的建議是，你想給他打錢可以直接微信轉賬，還沒有平臺抽成。”
“那不一樣，”葉瀟不滿否決，“而且他也不會收。”
恰在此時燒烤端了上來，淩曉寒懶得和他廢話，拿起一串雞翅吃，含混不清地說：“你的錢，你想怎麼花都行。”
“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他嚥下嘴裡的肉，誠懇反問，“你和陌然，真沒有在談嗎？”
葉瀟正忙著給直播平臺充錢，聞言冷漠道：“早就和你說了，少看點cp粉言論，容易腐眼看人基。”
“你以為我有那麼弱智嗎？”淩曉寒氣笑了，“你自己想想你和陌然這樣，像是單純的朋友嗎？”
對方的話聽起來並不像在開玩笑，葉瀟皺了皺眉，終於抬起了頭，反問道：“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淩曉寒把吃完的竹簽放在桌上，故作隨意地說，“我不清楚你是什麼態度，但是我覺得……陌然對你好得有點過分。”
葉瀟剛要摁下送禮按鈕的指尖停了下來。
“說起來我挺奇怪的，”淩曉寒沒有發覺他的異樣，自顧自又拿了一串韭菜吃，“我都能察覺到不對，你的隊友就沒有和你提過什麼嗎？”
“……沒有。”葉瀟眸光閃爍了一下，說，“或許是你多想了。”
“那就當我多想了吧。”淩曉寒撇了撇嘴，“反正你對陌然也好得不像話，我只是被你忘記的那個罷了。”
葉瀟沒有回答。
他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機螢幕，停留了半晌的手指依舊按了下去，而後抬起眼，平靜地說：“不管他是不是有那樣的想法，在他沒有告訴我之前，我都不會去隨意揣測。”
“因為，”他放下手機，停頓了一秒，“我們是最好的摯友。”
由於是加訓，即便開著直播聞湘弦也打得極為沉默，連彈幕都沒有多看一眼。奈何在直播間送出高階禮物會有相當惹眼的特效，聞湘弦不得不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念：“謝謝sn暮雨送來的……”
他念到一半突然察覺不對，一時愣了一瞬，連帶著局內放技能的速度也慢了一拍。但就是這麼短暫的半秒鐘，原本被切的敵方射手狄仁傑立刻反打，大招接幾發平a直接秒了聞湘弦的娜可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