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他很可能一直在等自己。
葉瀟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很輕地應了一聲。他看了看聞湘弦有些疲憊的臉色，起身給他倒了杯柳橙汁，問道：“晚上有看比賽嗎？”
“看了一點。”聞湘弦喝了一口，回答道，“不過沒來得及看全，就簡單看了一下你拿公孫離的那一局。”
“那一局啊。”葉瀟回想起來，沒忍住道，“當時我跟蘇教說，給我拿公孫離，肯定能贏。”
他話語裡帶著幾分小小的炫耀，聞湘弦被他逗笑，順著他的話說：“嗯，不愧是你。”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閑話，葉瀟眼看著聞湘弦把柳橙汁喝完，才問道：“我想去海灘邊走走，你要一起去嗎？”
“去。”聞湘弦放下玻璃杯，拿出手機解鎖，說，“我給隊長發個訊息。”
二人先後分別給戰隊的人傳送訊息，得到了短暫外出的許可。葉瀟收起手機，抬手輕輕按住聞湘弦的肩膀，帶著他朝外走：“好了，趕緊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聞湘弦側頭看他，伸出左手覆上他的手，笑道：“走吧。”
八月下旬的市已經不再那麼炎熱，走在深夜的江邊，帶著潮氣的晚風拂過裸露的面板，偶爾帶來一絲深入骨縫的寒意。
葉瀟站在上風口處，遙望著泛起微波的寬闊江面，不知沉默了多久，突然開口道：“這場比賽之前……我甚至想過我們會再一次輸給。”
“春季賽的零封給我帶來的影響遠比我想象的大。”他半低著頭，神色掩藏在晦暗的夜色中難以分辨，“哪怕我知道我已經拼盡了全力，我卻仍然害怕會因為自己葬送勝利。”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向無所畏懼的他也明白了何為瞻前顧後。
他自嘲一笑：“比賽的時候還挺遊刃有餘的，塵埃落定了反而開始患得患失了。”
“但是sn贏了。”聞湘弦側頭看他，認真地說，“你已經登上了總決賽的舞臺，可以爭奪那個代表冠軍的金鳳凰杯。”
“而且，”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忽然低了幾分，“我們也終於……實現那個頂峰相見的願望了。”
葉瀟愣怔地看他，釋然地笑了笑，柔聲說：“是啊。”
“希望我們能打出一場最精彩不過的比賽。”他垂下眼，似呢喃又似自語，“不論如何，都不要留下遺憾。”
“嗯。”聞湘弦看著他，走上前輕輕環住他的腰，低聲說，“我們都會得償所願的。”
第二天中午，sn全隊驅車趕往機場，準備前往q市。
木下和蘇酲忙著安排行李託運，一隊五人則在vip休息室裡等著飛機起飛。長歌在一邊刷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推了推身旁閉眼假寐的葉瀟，笑嘻嘻地說：“看看。cp粉給你和陌然剪的影片。”
葉瀟勉強撐開眼皮，遲鈍地反應了一下，伸手去拿長歌的手機：“我看下。”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長歌的手背，異樣的溫度立刻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長歌皺緊了眉，下意識抬手蓋住葉瀟的額頭，滾燙的熱度令他臉色驟變：“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