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敘用力地喘了口氣，沒有說話。
“我突然想起來，我當初是被盲拍來desire的。”淩曉寒忽然一笑，“這個賽季的轉會期，不管是問楓還是stor……都是很不錯的對抗路，但即便如此，卻還是選擇了我。”
“我沒有那麼多跌宕起伏的經歷，留在forever只是出於私心。”始終沒有打斷他們的喬知時也在此時開口，“但我很慶幸，可以在滿足自己願望的同時，還能遇到你們作為我的隊友。”
讓他在職業生涯的暮年……還有奪得冠軍的可能。
中下兩路兵線再度推進，葉瀟換傘騙出阿古朵大招，和淩曉寒的蒙恬一起守線，揚眉笑問：“不說點什麼嗎？”
他沒有指明，所有人卻都清楚他問的是誰。聞湘弦被他逗笑，搖頭道：“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forever能夠重獲新生，是我甚至不敢去想的事情。”他操縱瀾消耗掉對面孫臏的血線，險之又險地逃離了戰場，低聲開口，“非要說的話，我只有一句話要講。”
“我們都很信任你，封敘。”他認真地說，“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奪冠吧。”
比賽前一晚，柯時的酒店房間。
“折枝選擇下首發，我們就必須臨時找人頂上，否則連卡位賽都沒法打。”柯時把列印出來的選手資料放在桌上，一臉肅然地開口，“助教已經初步篩選了一輪，我們今晚定下人選，明天就可以讓江清月去聯絡接洽。”
聞湘弦拿起資料翻了翻，一時不禁默然。
賽中臨時能找到的空閑選手只有各大戰隊的二隊替補，讓他們在這群人裡面挑，說是矬子裡拔將軍都不為過。
祈風自然也對此心知肚明，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也希望折枝能留下來，但感覺……他是鐵了心想走。”
“所以現在只能選一個相對還可以的替補頂上。”柯時心煩意亂，“人也留不下來，還糾結這個幹什麼？”
“但其實我們還是不清楚封敘的想法。”葉瀟忽然開口，“也就是說，我們並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柯時盯著他，目光近乎銳利：“暮雨，搞清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卡位賽三天後就要開打，我不可能拿整個戰隊的安危開玩笑。”
“我知道。”葉瀟平靜地回視著他，“柯教，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在明天的比賽上挽留下封敘。”
“如果這一次失敗了……”他停了一下，依然把話說了下去，“由我來承擔全部的後果，並且我將絕不再幹涉任何賽訓組的決策。”
柯時眸光微動，沉聲問道：“你確定嗎？”
將desire近階段失利的全部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需要承擔的風險可想而知。
“我確定。”葉瀟篤定地回答。
聞湘弦沒忍住偏頭看他，而祈風則困惑地問：“葉瀟，你憑什麼認為，現在的折枝還有被勸回來的可能？”
葉瀟聽罷沉默了一會，而後緩緩地開了口。
“因為我不相信他會真的置desire的安危於不顧。”他說，“我仍然覺得，他就是我們等待的那個冠軍中單。”
這一句話落下，整個語音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葉瀟臉上不顯，指尖卻已經無聲扣緊了手機，忐忑地等候著屬於封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