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無視的人翻了個大白眼。
“這是高度烈酒,咱悠著點喝行不?到底發生啥事了,你不說,難道就讓我來看你裝酷?”
氣氛微滯。
他把玩著酒杯,良久輕哂:
“你懂女人嗎?”
“噗!咳咳……”
盛祁澤差點被嗆死,“哥們,你想轉行當演員了?這是哪個腦殘劇本裡的臺詞啊哈哈哈……再說了,我要是懂女人,還至於相那麼多次親?兒子都滿地跑打醬油了!”
“……”
就知道白問。
他笑夠了,表情正經了點,湊上來和他碰杯,“說實在話,自從秦阿姨去世,就很少見你這樣落寞了。”
“怎麼,不是玩玩,想來真的?”
男人嗤,“什麼真的假的。”
“逢場作戲罷了。”
盛祁澤瞥他,“嘴還挺硬。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喝醉,即使說不上喜歡,那絕對也是上了心的。”
“只是我不明白,能讓商大公子上了心的女人竟然看不上你……”
“不科學呀。”
商庭樾自嘲地笑笑。
可能開始他也是這麼想的。
作為壟斷內娛半壁江山的傳媒巨頭,他自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就算莫名其妙和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滾上床,也完全有抽身就走片葉不沾的資本。
這場關系由她開始,必然會由自己結束。因為人一旦做慣了上位者,就很難習慣將結局的走向交給別人掌控。
可他還是低估了那隻「鯤鵬」扶搖直上的野心。
她是一個不需要愛、同時又需要很多愛的女人。自己控制不住被這樣的反差吸引,所以才在潛意識裡設想與她發展長期穩定的關系。
就像週末出差的兩天,明明每一分鐘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滿滿的,可他還是爭取趕了回來。他天真地以為明嫿是需要愛的,即使她從沒有索取過。
然而芙蓉床紅綃帳裡那些耳鬢廝磨的時刻、親密時她情不自禁吻過來的顫慄、還有今晚在餐桌下伸過來安慰自己的那隻手……
所有細節證實她並非草木無情。可一念之間峰迴路轉,他們的關系再次回到起點,甚至不如起點——
這是一場盛大的自作多情。
“其實你也不必認真的。”
盛祁澤不深問,卻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女人如果跟你發生了關系卻不願意繼續,說明她玩的比你花,不屑於談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