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結舌。
你是人嗎?分明是隻陰晴不定反複無常的狗。內心重拳出擊,外表唯唯諾諾,就這麼退出去,抓緊聯系傅東來承擔炮火。
春節檔電影宣傳混戰提前半個月拉響,影視組忙瘋了。傅東奔過來時形容潦草,“啪”地把劇本摔桌上。
“出來了!”
“我什麼都不怕!”
喬昂翻了翻,“《尋金往事》,新電影嗎?你不帶預售資料,拿這個過來,找罵呢?”
他嗤之以鼻,“你們懂個毛。這個劇本boss盯幾個月了,說年前必須改出來。知道誰介紹來的嗎?”
“誰?”
“辛旎!是她的一個編劇朋友寫的,以明老闆為原型創作的原創劇本。”
“原本我看了,非常紮實。講述鴉片戰爭後,民間花絲首飾發展陷入絕境。京城花絲王在軍閥混戰中保護國寶殞命,而他的女徒弟承擔重任,徒走三十年拯救散落在炮火裡的細金工藝。”
“boss看了很感興趣,勒令我們配合原作者修改劇本,一輪又一輪。”
“我猜他想幹票大的。這麼好的非遺故事,是獲獎熱門題材。”
以明老闆為原型?
兩人面面相覷。
“那什麼……”
“建議你擱置後提。”
傅東不理解,“為啥?這版改出來無可挑剔!我保證boss滿意!”
說罷興高采烈地敲門。
半晌淚流滿面地出來。
蘇亦真平衡了。
這個年,註定腥風血雨。
臘月二十八,嫿柔坊除銷售外全體放假。
當晚年會,林易特意訂了比以往大許多的宴會廳。全員到齊連帶家屬,大概五六十人。吃飯喝酒抽獎唱歌,氛圍十分熱鬧。
齊璨雖然是富家女,但性格活潑平易近人,入職以來和上上下下打成一片。一整晚,花蝴蝶似的跑來跑去,這個勸酒那個勸酒,連從不沾酒的明嫿都被灌了幾杯。
她醉了,醉得很厲害。
歪在詹雨佳肩膀上說胡話。
女人聽了幾句,不堪入耳。忙捂住嘴,招呼大家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