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特別想把你們打一頓,打死最好。既然不能讓她幸福快樂,為什麼要來招惹?但我沒名分出這個頭,也沒能力讓她喜歡上我。只能以摯友的名義懇求你……”
尾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抖。
“她的心很深,很赤誠。不輕易讓人窺探。你探到了,就請接受她的一切。”
“如果接受不了,那便堅定的遠離。她並不像看上去那般灑脫。”
如果灑脫。
怎麼會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如果不在乎。
就不會將自己灌醉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柯昊川沒回答。
自顧自地走到院子裡。
月亮很寒,星星很亮。
如果神明願意傾聽我的願望。
那願你的夢裡總有星星[1]。
……
房間很靜。床幔裡隱約可見的一點起伏,證明她完完好好地睡在那裡。
許久不見了。
商庭樾走過去,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撥開她遮臉的頭發。隨後收回來,就這樣看著,心頭有無數亂麻在拉扯。
你憑什麼睡得著?
他這樣想。
酡紅,憨甜,像不諳世事墜入凡間的妖精,一舉一動牽絆人心。
而自己。呵,整日失眠,煩躁,坐立難安,酒精都麻痺不了。
不就是失戀嘛。
盛祁澤勸他。電話一鍵拉黑,簡訊不回,全當對方死了。這樣很快能走出陰影。千萬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被人勾勾手指頭就哄好了。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當時就回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