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徽還算鎮定,很快恢複臉色,自顧自悶下一口酒道,“庭樾,我知道你恨我,恨你劉阿姨,也恨芮粼。可能我再解釋一萬遍,你也不相信你媽媽的死和我們沒關系。”
“但盛天集團是無辜的。”
“它是商家祖祖輩輩的心血,也是你媽媽的心血。我相信你不願意看到它落入別人手裡。”
“vto引發的連鎖反應比我預料的大,你大伯他們肯定會藉此事在董事會上發難。我希望咱們父子對外釋出和解訊號,這樣我們才有足夠的底氣駁回他們對芮粼的問責。”
“……我們?”
男人很驚奇地反問,“我想從我同意接手盛天娛樂開始,我和父親就你是你,我是我了。沒有我們之說。”
“想要保商芮粼,你過不了臨時股東大會那關。除非……”
他頓了頓,“能為vto引進一位真正的白衣騎士。”
商徽哂笑,“國産新能源汽車已經進入淘汰賽階段,近半數車企利潤大幅下滑。不會有公司願意收購一個面臨破産清算的汽車品牌。”
“的確。如果是那麼輕易的事,我就不會帶著條件來了。”
桌對面的老人眯了眯眼,“是誰?”
“飛越。”
“飛越?”
如今新能源行業數一數二的大品牌。旗下已有多個品牌汽車,存在投資重複的情況。前不久剛剛推動兩個嫡系品牌的合併,收斂擴張態勢。如今怎麼會突然大動幹戈向vto輸血?
“你有幾成把握?”
“七成。”他很誠實,“當然,如果換盛天其他任何一個人談的話,只有三成。因為秦氏是飛越的大股東。”
一瞬瞭然。商徽沉默,許久點了根煙,“說說你的條件。”
“父親持盛天集團2的股份。”
包廂氣氛僵持。
“庭樾,你想逼宮?”
商庭樾慵懶地往後一靠,“父親多心了。是您教導我為商者無利不圖。不能我付出了,卻沒有相應的回報吧。”
“vto爆雷不單單是資金危機,還是集團與消費者之間的信任危機。品牌一旦倒閉,那車輛後續使用、系統升級、維修保養的問題,會持續攻擊集團股價。如果父親不想集團股價一跌再跌的話,就需盡快考慮了。”
說完起身,扣上釦子。
“慢用。”
商芮粼踩著他走的點回來,臉色並不像剛才那般氣急敗壞。
“爸,怎麼說?”
“他可以運作飛越收購vto,條件是我手裡2的股份。”
“操,真他媽貪。”
“我們不能同意。他手裡已經有盛天16的股份了。你21,我3,我媽7。如果再給他2,他就佔集團快三分之一的股份了!那麼一旦和其他股東交易成功,您的位置不保啊!”
“我不知道嗎?!”商徽重重拍了下桌子,“還不都是你不爭氣?股價持續暴跌,再不解決vto的問題,你一樣過不了董事會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