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川也很好。”她話家常一般和林易聊起來,“只是以銀為原材的工藝在成交價格上到底比k金弱些,不過這也是他獨有的風格。”
“論花絲鑲嵌工藝的飄逸淡雅,除了川渝那位赫赫有名的井大師,也就是他了。”
“那是!”男人搖著扇子笑,“川哥的忠實買家一直贊譽他的作品能戳中少女心。況且從咱們這幾年的使用者反饋來看,銀製品雖然不如金製品保值,但它硬度更高更易於儲存,因而熱度持高不下,利潤空間十分可觀。”
明嫿點頭,挽袖朝水裡又灑了把魚食,“不過銀相較於金飾也存在更難清洗的問題。”
“對了,之前會上你說要升級換代一批大容量超聲波清洗機,這事辦得怎麼樣了?”
“奧!定製要求和圖紙已經交給廠家了,預計下個月月中交付第一批。”
明嫿垂眸略作沉思,“好,要盡快。花絲鑲嵌珠寶在市場競爭上的劣勢之一便是容易藏汙納垢不好清理,所以在工藝的後期保養上要不計成本地為客戶提供最完備的服務。”
“嫿柔坊如此,未來「嫿絲柔」的品牌自營也要如此。”
林易聞言正色,“我知道了。”
……
兩人這廂規劃的認真,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出現的一抹焦急忙慌的身影。
而那道褲腰鬆垮的身影同樣沒注意到被花木遮掩的明嫿。拐過彎就直不楞登地朝熟悉的夏導和郭副導奔去。
“拍完了?明老闆呢?我臺本裡那麼大的大女主呢!”
“我緊趕慢趕地從鄰市飛回來,蒼天啊!不會又見不到了吧?”
“……”
此時此刻,盛天娛樂的員工在人家的地盤上、吃著人家的茶水點心,活活生迸發出一種叫丟人的情緒。
他們用手小幅度地指了指他身後的方向,然後於男人不明所以的轉身之間重重將頭垂了下來——
被人發現自家老大略顯智障,這何嘗不是加倍的丟人現眼。
李文緒望見不遠處坐著的、那位同照片如出一轍的美人後,不負所望地大叫出來。隨即臉色爆紅,在眾人不忍直視的目光下同手同腳地走過去。
“這這、這位想必就是明明……明老闆吧!我是李、李……”
男人“李”了八百遍也沒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大家頭埋得更低了。
本想他再丟人也不過如此了,誰知在女人淡笑起身迎接、與他相距也就四五步的時候,他一腳踩在不知是誰灑落的茶水上,接著鞋底打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明嫿再淡定也嚇得不輕。
眼前生生砸來一道疾速的身影,她為求自保連連往後退。然而過近的距離根本沒給她留有太多逃避的餘地。淩亂中她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溫熱有力的手忽然出現托住她的腰,於驚恐未定的喘息聲中將人牢牢攬在懷裡。
“李文緒,你越來越能耐了。”
一道雲淡風輕卻令人肝膽俱寒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從頭頂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