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利地應承下來。
掛了電話,明嫿回清杳居洗澡。洗去疲倦再回鈿霜齋時,桌上已經打包放著一份精巧的點心盒了。
她盯著這份多餘的心意猶豫,糾結裝上它出了清杳居後院的角門。
暮色已濃,月光下的巷子十分安靜。巷口很窄,拐過彎便看到男人的車艱難地橫在那裡——
邁巴赫62s,黑頂,黃牌,車窗半開。
而他袖口挽起,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就擱在窗葉上。
手指修長,手背青筋凸起,還夾著一根未抽完的煙。
青煙嫋嫋。
如夢如幻。
明嫿看了會兒,走上前。
蹭亮的車窗循聲降下來。
真……誘人的一張臉。
女人不由舔了舔剛染了胭脂的唇。
男人喉嚨一滾,要說話,她卻搶先開口打斷他:
“商庭樾,你外號是什麼?”
指尖燃盡的煙灰斷掉一截。
他倏地眯起眼睛。
“你說過,不會對我撒謊的。”
“請如實告知吧!”
商庭樾低頭輕嗤,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叼著煙、吸了口,再重重撚滅。
接著開門,下車,攔腰一抱。
不給任何反應機會地,明嫿被扔進邁巴赫豪華後座的旖旎昏暗裡。
兩側遮簾自動並攏。
“……我錯了。”
她極其後悔。
男人居高臨下,森涼一笑:
“抱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