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天發文那天,很晚了,盛祁澤和喬昂還往家裡來。一來就鑽進男人書房商量什麼、又很晚才走。第二天餐桌上,他邊吃邊說電話。聽了幾句,就拼湊出大概的前因後果。
盛天集團股價大縮水,商芮粼當天就以股東名義提出臨時提案上交董事會,要求罷免商庭樾的董事資格。
他表情很淡,回答得也很淡。
只說,先不用做什麼。
靜觀其變。
他到底要觀什麼。
女人喝粥的時候一直在想。
按說反罷免的措施有很多。以各種理由拖延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要麼幹脆取消。就算商芮粼申請召開的不是臨時股東大會,而是算準了時間,在盛天集團一年一度股東大會的前十日提交的提案,他也完全可以放出證據。以罷免理由不成立為由,拒絕將臨時提案上交給股東大會審議。
可他偏偏什麼都不做。那就只能寄希望於股東會投票否決這項提案了。
這麼有把握麼?
當時她的表情和此刻一樣迷離。
“我什麼?”他眼眸愈發深,蹲下來,細致地為她掖好被角,“是不認識了、還是在心裡罵我?罵我臉皮厚沒眼力見,都躲這了還湊上來煩你。”
“……”她卷著毯子轉過身。看似附和他的話,實際落荒而逃。
恃靚行兇不講武德!
驟然放大的五官實在美貌。剛那一瞬的沖擊力差點令她忘了兩人還在冷戰中。心砰砰砰地跳個沒完,耽誤一秒便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似的。
“知道就好。”
強撐不在乎。
氣氛低落了半晌。
能聽見滿山桃花落英繽紛。
幾乎不給反應時間地,男人抱起她,放腿上,再緊緊桎梏。
“芙芙……理理我。”
他臉深埋進頸窩,冰涼的濕意浸染面板,似淚,似露水。
“我認錯,別生我氣了。”
明嫿呵呵,“是麼,你真覺得自己錯了?那請你放開我,尊重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男人的力量優勢壓制我。”
“……”腰部手勁有一瞬放鬆,不過很快又後悔了。收緊,越收越緊。
“所以你裝什麼認錯。”
她笑,笑意淡漠譏諷。
“不是……”他試圖解釋,“我真的錯了。但我不能放開你。我放開你你就跑了,就不會聽我把話說完了。”
“你說吧。”她悵然望天,眼下那顆紅痣卻一閃一閃的,比星星還亮,“但聽不聽是我的事。反正你沒救了,禍害遺千年。大不了就這樣被你折騰唄,早死早超生。”
“什麼死不死的,我有那麼罪大惡極?”他盯著懷裡這個長嘴慣會氣人的女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