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昊川在一群顧客們面紅耳赤的驚嘆聲中走遠了,三人組這才收回了目送他的視線。
“他這樣不清不楚下去,得吃大虧!”林易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對林姿道。
林姿搖著頭淡淡笑了,“我看他不是不清不楚,恰恰是想得太清楚了。”
季甜甜一臉懵逼,“啥意思。”
“……”林易微笑著朝她勾了勾手指,“知道我這是什麼眼神嗎?”
季甜甜搖頭。
“關愛智障!”
“……”
外頭的雨停了好一會兒了。
商庭樾赤著上身,曲著腿,半靠在芙蓉鏤空的床圍子上靜靜抽了許久的煙。
他本來沒想抽煙,因為明嫿的屋裡不像是有煙灰缸的地方。
只是他等了許久身旁的人也沒有要蘇醒的跡象。窗外簷下勾頭滴雨的聲音聽夠了,簾外琥珀琉璃旖旎的光也看膩了,他只得點了根煙來靜心——
她窩在潔白被褥裡,手臂攬著他腰腹沉睡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癢。
幾個小時前,她也如這般無辜地誘惑著自己,大膽而熱烈,而自己卻連原因都沒想起來深究,一反常態地接受了她的所有。
甚至比她更狠更瘋,狠到最後的時候,她連拒絕的力氣都沒了。
男人於煙霧繚繞裡陷入沉思,什麼都想了,卻什麼結論都沒得到。
他自認不是隨便的人,跟寥寥相識的女人上床這件事,是他30年人生裡從來沒有過的瘋狂經歷——
這樣想便這樣做了。
頭一次,俗世的慾望支配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想著,他眸色深沉地點起了第三根煙。然而這次剛吞雲吐霧了兩三口,明嫿便有了細細碎碎的動靜。
她沉在枕側緩緩醒來,皎如雪色的面孔只有唇透著鮮豔的紅。
而那抹紅在尋回神志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他似怨非怨地嗔:
“不許在我床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