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已經幹了,在洗衣室,自己去換好。”
孟凡癟了癟嘴,小聲嘀咕:“穿一下你衣服都不行嗎?”
這樣的距離,孟凡聲音再小都逃不過梁誠的耳朵。
梁誠看他的眼神變了變,問:“一大早穿成這樣是想幹什麼?昨晚還沒夠?”
提起昨晚,孟凡後頭一縮,忙搖頭:“夠了夠了。”
換好衣服出來,梁誠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起了飯。
孟凡自覺在他對面落座,端起米飯開始慢吞吞地扒拉。
梁誠只做了三個清淡菜,孟凡感冒了本就沒什麼胃口,現在吃這些無異於吃水煮白菜,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扔下筷子就跑的權利,若他真這樣做,梁誠可能就會一點情面都不留地把他掃地出門。
梁誠不說話,只沉默地吃飯,孟凡想找話題和他聊聊,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了這麼多,不說點什麼實在是浪費了他昨晚受的苦。
可他又不知說什麼話題才好,生怕像昨晚那樣一氣之下說錯了話,事情又朝錯誤的方向發展就不好了。
他苦惱地扒著米飯,一粒一粒往嘴裡送,如果他耳朵有兔子那麼長的話,現在的狀態肯定是兩只耳朵都蔫蔫地聳搭了下來。
他太沉浸於自己的思緒,連梁誠什麼時候放下筷子的也沒注意到。
“不想吃就放下。”
梁誠平靜的聲音響起,孟凡抬頭看去,恰好與他對視。
梁誠:“不用勉強自己。”
孟凡捏緊了筷子,咬了下唇:“我要吃。”
孟凡大口刨著米飯,想向梁誠證明他真的可以吃下,雖然他也不知道舉動這個有何意義,或者梁誠到底在不在乎。
不料他吃得太急,一口飯沒注意嗆在了喉嚨。
“咳咳咳——”
孟凡劇烈地咳嗽,只來得及側過頭,防止噴出來的米飯濺到餐盤上。
“咳咳咳——”
他捂著嘴,臉憋得通紅。
梁誠一手順著拍他的背,眼底透露著明晃晃的擔憂,只是孟凡現在的狀態實在分不過神來注意這些。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孟凡雙眼已然泛紅,生理淚水堆積在眼尾要落不落。
他喘息著望著梁誠。
梁誠收回手,神色也恢複如初,變成以往冷靜疏離的模樣,他倒了杯水遞到孟凡面前:“喝點熱水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