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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完全亂了,感覺自己像落入了一個陷阱,他被困在了陷阱裡面。他不知道攻為什麼突然抓他,為什麼要問他與陳恭的關系,攻想做什麼?他焦慮得在屋子裡亂轉,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自己的叔媽,或者告訴陳恭,抬起頭卻發現房間頂上安裝了攝像頭。那個攝像頭對著他,黑洞洞的,像一個魔鬼的眼睛。
受心裡涼了半截,再次給攻打電話,電話卻打不通了,手機顯示這裡沒有訊號。天黑的時候,外面終於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開啟了門,將一份盒飯和一瓶水放在了床頭櫃上,示意他吃。那個男人看起來像個保鏢,受恐懼道: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保鏢對他說:“這裡很安全,你不必擔心外面。”
受驚慌混亂地在房間裡呆了一夜,不是沒有想過逃走,推開窗戶看到樓下都是水泥地,跳下去會不會把腿摔斷。他怕疼,為了一個陳恭不值得,既然吳書行說了明天會來找他,他就等一晚。
一日三餐都是吃的盒飯,別墅很安靜,環境清幽得像矗立在野地裡的墳墓,推開窗戶看到的除了是樹,就是遠處的山巒。房間裝修得簡潔優雅,看得出屋主人的品味,牆上還掛著字畫,受瞄了一眼,落款是“書行”。
透過這些字畫品味,受似乎明白為什麼吳書行不喜歡他了,人家喜歡高雅的東西,他就是一顆爛白菜。
他覺得吳書行太古板了,古板得讓人討厭,他再也不要喜歡這個討厭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吳書行才過來。天已經黑透了,受一直在等自己的盒飯,卻沒有等到,直到聽到院子裡的汽車聲,才知道有人過來了。吳書行和他一起吃了飯,還是吃的盒飯,但飯菜騰到了漂亮的盤子裡,看起來像一場約會。
受安安靜靜地和他坐在餐廳裡,乖巧得像一個小朋友,心裡想著解脫的方法。吳書行坐在他的對面,咀嚼的樣子像一個古老的鐘擺,受偷偷瞟他吃飯,吳書行正好看過來,盯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自己吃。受的耳朵紅了,他覺得對面的男人有一種雪山般的魅力,冰冷,卻讓人仰視。
吃了飯吳書行想帶他去書房,受卻快速走進自己熟悉的房間裡,坐到了床上。吳書行只好跟著他進去,又鎖上了門。男人再次提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安安靜靜看著他,低聲說: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關於陳恭的。”
受看著他的眼睛,一陣心慌,突然開始脫衣服,吳書行訝異地看著他,立刻皺起眉,後退了一點,冷斥道:
“把衣服穿上!”
受不聽話,繼續脫,很快將上衣脫光,又去脫褲子,邊脫邊說:
“你和我睡覺我就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