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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行從家裡出來,心煩意亂地去了受那兒。在別墅裡也沒有看到好臉色,因為受始終不能出去,開始和他鬧脾氣。受沒有乖乖地呆房間裡等他,去了書房練了一天的字。邊練字邊哭,墨汁都糊到了臉上,因為用手擦眼淚還把自己擦成了熊貓眼。
吳書行一進來就看到他那副幽怨憤懣的模樣,看到他的臉忍俊不禁笑出來,受恨恨地看著他,再也沒有心情與他說話,低下頭寫字不看他。吳書行好笑地走過去,心情開朗了一點,低聲問:
“在寫什麼?”
他一臉好奇地走過去,看到宣紙上赫然兩個墨黑的大字:
“吳狗。”
寫得有模有樣的,頗有周定海書法的氣勢。吳書行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受也不怕他責罰自己了,反正也出不去,當著他的面又恨恨寫到:
“吳狗。”
他“吳書行”三個字沒有練好,但是把“吳狗”這兩個字練出了精髓,看著那兩個字,頗能體會到他咬牙切齒的恨。吳書行陰沉著臉,威脅道:
“你再寫我永遠不讓你出門!”
受放下毛筆,哭訴道:“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
吳書行被他哭得心煩,把那堆寫滿“吳狗”的宣紙都扔到垃圾桶裡,受看著他的動作,恨恨地去了花園。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鬧別扭,吳書行換了睡衣早早躺上床,受洗完澡出來看到男人已經老神在在地在等他,那眼神明顯想肏他,受心裡有怨氣,不敢走出房間,紅著眼睛去了沙發上。
吳書行坐了半分鐘,看他還不主動過來,陰沉著臉道:
“你過來。”
受心裡害怕,但又不願意睡床上,躺在沙發上說:
“我身體不舒服,今晚……就睡這兒……”
他說話都不敢看吳書行的眼睛,臥室裡就開了一盞壁燈,他感覺男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冷幽幽射過來,嚇得立刻閉緊了眼。
吳書行沉默地坐了良久,似乎抽了一根眼,又陰沉道:
“過來。”
受根本不敢睡,害怕地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看到床上的男人陰森森地瞟著自己,嚇得把身體縮緊,裝自己睡熟了。吳書行又抽了一根煙,看他還不過來,氣得下了床,他一下床受就害怕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後縮著身體道:
“我……我不和你睡……”
男人坐在床邊陰沉沉看著他,受嚇得膽寒,還是紅著眼睛爭取道:
“你讓我出去我就……和你睡……”
吳書行一動不動,像一頭快要發怒的巨獸,受嚇得哭出來,實在受不了每天被關在屋子裡,抹著眼淚哀求道:
“你讓我出去吧……出去一天也好……我受不了了……嗚……”
吳書行冷冰冰聽他說了半天,依舊沉默地走過去,把他扛在肩上,在人驚慌失措的大叫中將他扔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