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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行自從上班後,又恢複了以前的強硬做派。他覺得受吃硬不吃軟,他的耐心耗盡,不喜歡被人拿捏,他想要什麼,會採取最直接的獲取手段。他的父親有那樣高的位置,他將來也會以那個位置為目標,他有很多重要的事做,有很多工作要投入,不能被受一直鉗制分心。
他從來都是冷酷的性格,當初能狠下心來關受,現在也可以,他需要受完完全全的愛,需要他的安撫,需要他的溫柔和仰慕。他已經身處高位,不需要妻子再做什麼,只需要愛他,順從他,聽他的話,哪怕是假裝的也好。
市也有精神病院。
吳書行週末的時候親自帶著受去那兒逛了逛,男人的下屬已經提前給院長打了招呼,專門清掃出了一間偏僻的病房來接待二人。吳書行牽著受的手,一步一步帶他上樓,受全程都在發抖,眼睛驚恐地瞪大,打量著陌生冰冷的病房,恐懼道:
“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吳書行饒有興致地帶他在走廊上和病房裡參觀,注視著外面的鐵欄杆,冰冷道:
“結婚了也可以把你關起來。”
受差點嚇得給他下跪,腿不住發軟,腦子也一陣陣暈眩,吳書行摟著他的腰,頗為認真道:
“我沒有那麼多耐心在你身上耗。”
男人煩躁地抽煙,陰冷道:
“你聽話些,我就對你好,你不聽話,以後就在這兒待著。”
受突然失控地哭出來,被精神病院折磨的恐怖讓他癱坐在地上,頭暈目眩地看著白色的病房,覺得周圍一切都慢慢變黑,陳舊的鐵欄杆焊在病房外,他又戴上了鐐銬,穿著藍色的囚服,被關押,被監禁,被判了無期徒刑。暈眩中他聽到吳書行冰冷的話語:
“我可以關你很多年,關到你死。”
他痛苦道:“不要……”
吳書行繼續冰冷道:“你如果想陪著孩子好好長大,如果不想發瘋,就好好愛我。”
受暈眩道:“好……”
吳書行絲毫不軟心,冷酷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沒那麼多精力陪你耗,做好你當妻子的本分,我也會做好丈夫的職責。”
受痛哭流涕:“嗚……知道了……”
吳書行陰冷地推開窗戶,看著窗戶外的鐵柵欄,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都是惡濁,他不想這樣,他想好好愛他,溫柔溝通,是受一次次不知好歹。他回頭看到受疲軟地坐在水泥地上,要暈不暈,完全嚇昏了頭,最後給了他一次重擊:
“你若是想不通想死,我就將你埋在你父親的墓地旁邊。”
受完全暈了過去,他不想死,他想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