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動手打人?”劉得名臉色一沉,瞪眼看向李南,同時他心中也十分地震驚,這個年輕人看來很厲害啊,一個人竟然打倒了葛天的幾個同伴,而且看地上掉落的匕首,那葛天幾個同伴,是把傢伙都掏出來了的,竟然還是沒有傷到這年輕人分毫,這說明年輕人至少有很強的身手。
不過,劉得名也不在意,身手再強也沒有用,在毛橋鎮,就是自己的地盤,自己要收拾,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南將他置朱峰的話不理,在聽了葛天的話以後,竟然直接來找自己的麻煩,心中很不爽,很顯然這劉得名跟葛天是一夥的。
不過這個事情,一點都不例外。李南之所以讓朱峰打電話給派出所,而不是給縣公安局打電話,就是希望透過這個事情,找派出所的麻煩。
如果朱峰打縣公安局的電話,那麼縣公安局的人很快便會從朱峰的身上聯想到自己,畢竟自己剛剛上任,到什麼地方去視察的話,都會帶上朱峰這個縣委辦主任。
可是如果僅僅只是給毛橋鎮派出所打電話的話,派出所的人就沒有那麼高的警惕了,再說他們也不認識自己,到時候肯定會暴露一些東西,就成為自己整頓毛橋鎮的藉口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小混混,對一個弱女子大打出手,我上前喝止,他們竟然圍攻我,還拿出了匕首,這位警官,我想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身上不會帶這樣明顯的兇器吧?”李南淡淡地道,根本就沒有將這派出所長放在眼中。
劉得名受到了李南的鄙視,頓時大怒,氣憤地道:“他們是什麼人,輪不到你來管,我現在問題,你是什麼人,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李南冷笑了一下,這傢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旁朱峰見劉得名不處理正事,反而去找李南的麻煩,臉色變得一片漆黑,上前幾步道:“劉所長,這裡的事情,主要是幾個年輕人對收費員大打出手,你沒看到嗎,那收費員滿臉是血,我已經打了120的電話,你還是先處理打人的幾個小混混吧。這位……這位也是路見不平,正當防衛而已,現場的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對呀,我們都看到了,是那幾個小混混打人,把人家一個女娃娃家打慘了,要不是那年輕娃娃上前幫忙,怕是要出人命呢。”一個過路的老者大聲道,他剛才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對於葛天等人的行徑十分地不滿,只是他一個老頭子,也不敢上前幫忙,好在李南身手厲害,將幾個打倒了,現在見警察來了要找李南的麻煩,他便忍不住站出來給李南作證。
“無關人等,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劉得名陰沉著臉,狠狠地掃視了那老頭子一眼,臉上盡是威脅之意。
那老頭子醒悟過來了,看來警察不是誤會,而是要偏袒那打人的小混混們啊。這個時侯他想起了這是毛橋鎮,這裡的治安情況本身就沒有多好,小混混比較多,打架鬥毆的事情時有發生,據說派出所的人,都跟煤礦有牽連,說不定那打人的小混混,本身就跟這警察是一夥的呢。
“不然,那肥豬怎麼一看也是壞人呢!”老頭子心中暗自分析,腳下卻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人都是明哲保身的,雖然為李南鳴不平,但是老頭子覺得還是保證自己的安全最為重要。至於李南,他既然有那麼好的身手,估計也不是一般人吧,警察應該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劉所長!”朱峰沉聲道,這劉得名是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啊,好歹他也是縣委常委,剛才也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為了包庇葛天,竟然直接找李南的麻煩。由於猜想到李南的打算,所以朱峰並沒有點出李南的真實身份。
留得轉過頭來,臉上依舊是一臉笑容,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是一種皮笑肉不笑,他淡淡地道:“朱主任,這裡的事情,我們派出所會妥善處理的,你來視察工作,我們中午一起喝酒,我敬你。現在,等我先處理事情吧。”
朱峰氣急敗壞地喝道:“你想幹什麼,這麼多人看著,事情很明顯,你怎麼不去處理那幾個小混混?”
“什麼小混混?”劉得名反問一聲,“朱主任,你雖然是縣委領導,但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這些人,我也大致認識,他們是鎮上有投資的人,怎麼就是小混混了,至於說打人,我也看到了,現場好幾個人被打倒在地上呢!嗯,我要把他們都帶回去,好好地審問一下,我們是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當然,壞人也別想輕易矇混過關。”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針對我了?”李南冷冷地問道。
“那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就算你再能打,如果敢拒捕的話,那我可不會對你客氣。”劉得名惡狠狠地道,他聽出來了,李南的話音之中,有一絲外地人的口音,那就更好對付了,外地人到了毛橋鎮,竟然敢打人,不好好收拾他,簡直就是罪過了。
這個時侯,另外一名警察已經拿出了手銬,準備上前去拷李南。
葛天在一旁露出了一絲猖狂的冷笑,等會他要跟劉得名一起到派出所,在派出所裡面狠狠地收拾李南,讓他知道在這裡誰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