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元元確實十分地憤怒,簡直有點失去了理智,雞冠頭他們三個人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讓她在郭松和小薇跟前丟了臉,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收拾郭松和小薇,就算雞冠頭他們幾個闖了禍跑路了,她還可以讓警察來收拾這兩個傢伙啊,別的不說,先讓他們把兩萬塊錢拿來再說,其他的,再慢慢跟他們算賬。
想到這裡,皮元元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紫金區公安分局常務副局長宗德水的電話,在電話中,她也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說有人欺負她了,撞了她的車子,還不肯賠錢,現在賴在醫院裡面,讓宗德水來幫她處理一下 ” 。
宗德水之所以能夠坐到紫金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位置上,跟皮元元的父親皮智波可是有著很大的關係的,宗德水是皮智波的親信,一直以來都是緊跟皮智波的步伐,逢年過節,更是必然要到皮家去送禮的。而皮元元感覺,自己在宗德水的面前,就是一個公主,這個死胖子對自己十分地客氣,無論自己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幫自己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之前皮元元跟人產生什麼糾紛,她的那幾個小跟班無法解決的時候,她便第一時間想到宗德水,然後宗德水便很快將事情給她解決好,有些時候甚至還親自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給皮元元撐腰。
這一次,既然雞冠頭他們不能把事情辦好,那她便只好找宗德水了,反正這裡正好屬於紫金區的轄區,讓宗德水以警察的身份來處理這個事情,想必那兩個傢伙就會害怕了。
至於雞冠頭他們自己闖了禍,她也不想去管,不能辦好自己的事情,她還沒有找他們麻煩已經夠可以了。
接到皮元元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宗德水立即表示沒問題,馬上會安排人去醫院處理此事,讓她不用擔心。
掛了電話,宗德水搖了搖頭,一臉鄙夷地自語道:“這死丫頭,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他的老婆在一旁道:“誰呀,又是皮書記的女兒?”
“是啊,這一次,不知道又是要欺負誰。這死丫頭,自以為是,真以為她老子可以一手遮天啊,整天在外面瘋玩,遲早有一天,要搞出事情來。”宗德水雖然表面上對皮元元十分地客氣,而且皮元元有什麼事情,他都是第一時間幫她處理好,但是實際上這一切。都是衝著皮智波去的,這是向皮智波是好的途徑,可是對於皮元元本人,宗德水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因為皮元元在她面前都一直是那樣一副高傲的樣子,將他當成下人一樣使喚,這種感覺無論是誰都會不爽。
“我也聽說皮元元玩得很不像話,好像在外面亂搞。男朋友幾天就換一個,真不知道皮書記是怎麼管的。不過老宗,既然她給你打了電話。看在皮書記的面子上,你還是要管一管的,不然皮書記知道了也不好。”宗德水的老婆也是知道宗德水的仕途,是離不開皮智波的,因此對於皮智波的家人,還是不能不管,更何況皮智波本身對皮元元十分地溺愛,要是知道宗德水接到了皮元元的求救電話而不幫忙的話,即使皮元元的要求是過分的,皮智波心中也會對宗德水產生不滿,這樣一來,那麼對宗德水以後的仕途就很不利了。
宗德水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我這就打個電話。”
隨後,宗德水便給醫院所在的匯東派出所所長打了電話,讓他聯絡皮元元處理此事。
派出所所長接到分割槽常務副局長的電話,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帶了人手,前往醫院,到了以後,一打皮元元的電話,很快便來到了小薇所在的病房。
看到派出所的人來了,皮元元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衝郭松得意地笑了笑,指著他和小薇對派出所長道:“就是這兩個人,撞了我的車子,交警也處理過了,他們負責任,要賠償我的修車錢,發票我也帶來了,但是他們不僅不拿錢出來,還威脅我!”
現在皮元元完全就是惡人先告狀,直接就將郭松都帶了進去,既然都已經把派出所的人弄來了,自然要連同這兩個人一起收拾才行。
“兩位,請處事你們的身份證件!”派出所長自然是帶著任務來的,不管皮元元到底有沒有理,關鍵還是要站在皮元元的一方把這個事情處理好,而對於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他們還是很有經驗的。
皮元元則站在一旁,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目光盯著郭松和小薇,好像是在看戲一樣。
郭松淡淡地笑了笑,道:“你們的證件呢?”
不要以為穿著一身警服,就可以隨便擺譜,畢竟郭松不是普通老百姓,面對這些基層的警察,他的心態是平和的,既然一切都要按照流程來做,那他也就按照正規的流程來辦事,想詢問什麼,先出示你們的證件再說。
那所長便愣了一下,他平時辦事情,可是從來沒有人讓他出示什麼證件的,僅僅看他穿著一身的警服,便說明了一切啊。
“你什麼態度啊,小心我們把你帶回派出所去。”旁邊另外一個警察不爽地道,郭松的態度,簡直是對他們的極大蔑視。
郭松冷笑了一下道:“你們有本事把我帶回派出所,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郭松平時十分地低調,但是並不表示他就是一個老實人,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人,更何況這一次他已經向李南匯報了,得到了李南的支援,他不會怕任何人。在武陽市,他作為李南的秘書,代表的是李南,根本就用不著怕任何人,就算是市委書記又怎麼樣,還不是拿李南沒有任何辦法啊。
那警察想不到郭松這麼強硬,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漲得通紅,伸手就掏出了手銬,就要上前銬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