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警察把這事定性為聚眾鬥毆,還要帶回警局去,時安榮頓時有些緊張,趕緊解釋道:“警察同志,我們只是在這裡唱歌,是那些小混混主動挑事,我們才出手自我防衛的!”
鄧華連也上前道:“警察同志,我是友華商貿集團的鄧華連,今天在這裡招待幾個家鄉來的朋友,想不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並不是要主動生事,你看,就用不著大費周折吧,我跟你們分局譚遠榮譚局長是好朋友,前天還一起喝過茶的……”
“譚局長的朋友啊?”那警察看著鄧華連,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現在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你們涉嫌聚眾鬥毆,我要帶你們回去接受調查。如果屬實的話,要按照治安條例進行相應的處罰!”
雖然他的話不近人情,但是態度比起先前稍微要好了一點。
鄧華連的臉色,一下子就氣得通紅了,他想不到自己搬出公安分局副局長出來,這個傢伙都不買賬,像他這樣的外地人,雖然經過努力的打拼,擁有了一定的身家,可是在燕京這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也算不了什麼,並不是什麼人都給他面子。
當然,如果他這樣的身家實在利平區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稱之為利平區的首富,那在利平區的地位,就大不一樣了。
只可惜,這裡不是利平區,這裡是燕京,這裡的警察也是見過世面的,如果隨便一個人就被鎮住了的話,那他也幹不長這個所長了。
“譚局長的朋友嗎。那也得譚局長打招呼了我才好處理吧。”帶隊前來的是附近派出所的所長鄒濤銘,他的想法是,如果眼前幾個人確實跟分局副局長譚遠榮有關係,那麼自己在接到譚局長的電話以後,在放他們一馬,豈不是也在譚局長那裡有了一份人情,可是如果現在僅憑對方說一句話就把事情處理了,譚局長只怕都不知道這回事呢。
鄧華連的幾個朋友中,也沒有人認識能夠直接影響到這附近派出所的人。只能在一旁看著幫不上忙。
其實到爬出所去,他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看時安榮他們的樣子,是不希望去派出所的,而且如果真的被認定為聚眾鬥毆的話。他們肯定要被拘留。就算到時候出點錢出來,但是隻怕李再安還是很不高興。
既然已經決定回去投資了,鄧華連等人還是希望把李再安招呼周到,這樣以後在利平區的投資,能夠得到李再安更多的關照,做起事來也要方便得多。
李再安現在也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眼前的警察。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次前來燕京,真是跟警察相沖啊,剛到燕京,就因為追尾的事情差點被帶到派出所去接受調查。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出來唱個歌,結果又跟一個小混混衝突,看樣子又是要被帶到派出所去了。
轉頭看向李南,見他也是一臉鬱悶的樣子。李再安心想估計李南的朋友也對這邊的警察沒有辦法,所以才這麼一副苦相。
先前朦朦朧朧的時候。好像看到李南大打出手,將那些小混混都給打倒了,這小子倒是很能打的,可是在這個世界上,能打又有什麼用呢,還是要有權力才行。
“這樣吧,你們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可以吧?”鄧華連問道,既然那警察不信,他只好打電話給譚遠榮,讓他打個招呼了。
“行,你打電話吧,不過得快一點,我們不能總是呆在這裡,也不能影響別人經營。”鄒濤銘點頭道。
鄧華連拿出手機,翻到譚遠榮的電話,撥過去,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電話。
隨後鄧華連又撥第二遍,譚遠榮依舊沒有接電話。
鄧華連的臉色便變得很難看了。
鄒濤銘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嘴角浮現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鄧華連一連打了幾遍,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譚遠榮都沒有接電話。
這下鄧華連就沒有辦法了,收好電話,他有些鬱悶地對鄒濤銘道:“譚局長可能有事,暫時聯絡不上,這位同志,我沒有騙你,我確實跟譚局長是朋友,要不,我把他的電話告訴給你,你確定一下……”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是考慮到李再安的話,就算被帶到派出所去,又能夠怎麼樣呢,就算聯絡不上譚遠榮,到時候花點錢也就是了,那幫小混混得了賠償,肯定不會再糾纏,那麼派出所也不會再追究。更何況,譚遠榮一時聯絡不上,也不代表一直聯絡不上他,等到他看到未接電話,肯定會撥過來,到時候知道了情況,要解決問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恐怕不行,第一,我們不能耽擱商家的經營,第二,我也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鄒濤銘淡淡地道,很顯然鄧華連打不通譚遠榮的電話,讓他對鄧華連產生了懷疑,自然也就不會通融。
鄧華連很不爽,可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利平區的處境對比,便感覺到有錢了,還是要回家鄉去,這樣自己就可以成為家鄉父母官的座上賓,別說拿下警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就算是那些官員,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而在燕京的話,自己這點財富也根算不了什麼,而且隨時都有一種身在他鄉為異客的感覺。
“我說,大家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等到所裡面去調查吧。”鄒濤銘還是保持了剋制。
李再安心情很不好,見鄧華連都沒有辦法說通,目光看向李南,道:“小李,你不是有朋友麼,大哥電話說一聲嘛。我們這也是自衛,弄到派出所去算什麼回事!”